“而馬縣令如果走戶部報賬,此後再有其他官吏碰到此局麵時,便能欣然效仿。”
這些禦臨衛兵丁皆是凝氣的修為,平常百姓那裡敢招惹,縱有不平氣的,也打不過修煉真氣的禦臨衛兵丁,是以全部厘田分地的過程還算順利。
而孤竹縣內厘地、分田的事,也根基靠近了序幕。
算來,馬璟和王溥還算老瞭解,兩人在上穀時,就曾在上穀郡接待所中見過,彼時還同徐際昌一起,高談闊論過一頓飯。
馬璟再揖道:“謹受教!”
馬璟偶然坦白兩人的乾係,非常安然地在席間感慨起來。
“好!好!好!”
不等宋憲暴露絕望的神采,陳澤再道:“另有宋憲,不必暫代,直接升為安墟縣縣令,副縣令一職先空,等此次厘田分地的政令落實到位,再考慮。”
曬鹽法勝利,就意味著他此次孤竹縣之行根基完成了一半的任務,接下來與長孫晴那邊聯絡賣鹽買賣都是小事,也不必他親身去措置了。
馬璟恍然大悟,忙慚愧深揖道:“是府下想淺了,府下這邊請戶部掾做好賬目,以便此後成例!”
“哎,不必如此客氣,”陳澤將馬璟扶起,道:“你能明白就好,遴選官吏,並不是看重他們品德有多高貴,行動有多捨己爲人、至公忘我,而是要看能不能做實事,思慮能不能全麵!”
“若馬縣令本日自發可自取錢用於官府中,行事不必用官府賬目,那此後,貧困者為吏,便不會如此行事。
聞得此言,又見王溥彷彿和馬璟這位縣令乾係不錯,世人便紛繁恭賀不止,屋內好一番燈籌交叉。
“馬縣令,在我的故鄉,有一個故事,叫‘子路受牛’。”
說到這裡,陳澤歎了口氣,抬眼看著麵前幾位臨時被安設在縣衙中的吏員,誇大道:“我不怕諸君費錢,我隻怕諸君貪錢。郡衙署中三番五次調劑官吏的支出,就是為了包管諸君的溫飽,乃至諸君各自家中親眷的溫飽,方能故意做實事,不會貪墨本該用到百姓上的錢。”
據左仁紹令人傳口信的說法,新曬鹽法的產鹽量不止十倍於煮鹽法,乃至還不必耗損大量木料,更不必打造甚麼煮鍋之類的器具,的確是——
傳信的左氏後輩衝動地描述道:“那那裡是紅色的鹽!那就是各處的金子!我堂兄都衝動壞了!如果能再多修建些鹵池和鹽田,隻怕產量還要翻數倍!”
比及三月中旬時,左仁紹那邊也傳來了好動靜。
王溥麵帶羞色,道:“忸捏,我才學不精,未考得郡城那次吏員,因而返來重學了算術,未曾想不過幾日,竟然就考中了此次縣上的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