院子不大,種了很多花木,隻是夏季裡都光禿禿的,也辯白不出來都是甚麼。
貨郎趕緊回道:“畫本子上的!另有晴將軍,乃是用的一雙金烏亮銀銅芯鉞,那雙鉞還砍過上萬欽察人!她還擅使弓,百發百中,開得十九石弓,一箭射瞎了欽察斡魯朶大汗的右眼!”
彭大綬啞然發笑:“哪兒來的十九石!怕是也就有九石!”
院中頓時響起了一陣犬吠,貨郎語氣不善地隔著門嗬叱了一句:“你這牲口回回都衝我叫!忘了年前誰剛餵你兩根骨頭了!”
彭大綬卻忍不住詰問:“你這是從哪兒聽來的?”
這語氣再配上他那烏黑的麵龐,嚇得貨郎腿肚子都軟了,隻是他卻仍衝動道:“彭,彭,彭將軍,有傳言說您力能扛鼎,使得一雙雷火轟隆金瓜錘,一錘下去能將好幾百斤的大蟲給砸成肉泥,但是真的?”
那畫師俄然大喊一聲,然後將門大敞了開,號召世人道:“幾位官人、將軍還是先出去再說!”
“唉!”
“哈哈哈哈——”
“快腳金!莫要瞎問!”
“這,這都甚麼跟甚麼!”
彭大綬體型肥壯,一把絡腮鬍配上他烏黑的皮膚,長得也嚇人,貨郎便一個激靈,訥訥應了聲,持續拍起了門:“悔廬先生!”
不管那貨郎如此說乃是此地無銀三百兩,還是真如他所言,那畫師隻畫得平常本子,陳澤都冇再詰問。
計都數了三十個銅板交給貨郎,那貨郎頓時喜形於色,也顧不得清算東西,隻順手將油布包往筐中一塞,挑起擔子便引世人去他那“朋友”住處。
貨郎卻也卡了殼——他也不曉得這群人如何稱呼啊!
陳澤便介麵道:“鄙人陳澤,這是計都、韓3、秦滿粟、彭大綬,我們乃是偶爾見到先生畫的《智鬥大聖鎮三水》,見獵心喜,故冒然拜訪,還請先生包涵!”
彭大綬不耐煩地說道:“快些叫門就是!一隻牲口,還能如何!”
“這位官人怕不是普通人罷?連彭將軍都隨您擺佈,您莫非是長孫家的小公子?”
聽彭大綬如此說,快腳金神情便失落起來,那畫師又不天然地咳嗽一聲,催促道:“諸君還是先進院再說!可莫要總站在外頭!”
陳澤有些不測於畫師的敏感,不過本身本就冇有坦白的意義,便笑著見禮道:“先生好機靈,我確切是新上任的上穀郡太守,陳澤,還未就教先生貴姓大名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