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著，他忍不住嘀咕了一句：“我遲早得把這農稅給廢了！”

就在馬璟才坐到“工位”上不到一個時候，隻來得及記了陳澤零散的一些話，尚還揣摩這個“秘書”職位的詳細事情時，便聽得他先是對馬璟叮嚀了一句：“來，我們得開個會，你跟我一塊吧，先去找一趟張丞相。”

這會兒已經陸連續續來了幾個辦理，有諳練的早就搬了個椅子坐那等著了。

陳澤接過來看了幾眼，內裡亂七八糟的計算半文半白的，他看不太懂，倒是幾句總結能看個大差不差。

說著，他拿出一張紙來，順手遞給張光友，接著道：“這是我擬的戶籍登記表，諸君都看看，有甚麼需求添減、編削的！”

陳澤心中覺著好笑，麵上卻不顯，隻嚴厲著臉，道：“本日開會首要會商戶籍的題目，我們上穀郡這個戶籍軌製要儘快落實到位，與田產分開，也就是說，無田產者也需登記在上麵，並且不要以宗族為單位登記，要以家庭為單位，以戶主為準。”

“開會”的院子，就是吏舍前麵的院子，之前聘請那些中榜的吏員也是在這裡。

陳澤又細心看了看手中的幾頁紙，問道：“商稅未算吧？”

就連照顧陳澤飲食起居的，也都被改簽了“條約契”，隻是不像灑掃衙署的那批人，伶仃有“保潔部”的名頭，而是伶仃和陳澤簽的契，由陳澤支應人為——即月錢。

親衛對府衙中這般流程早便見怪不怪了，當即拱手回聲，回身而去，唯有馬璟心中又驚又奇。

接著，又抬腿邁出屋子，對門口守門的親衛道：“去各屋告訴一下，一刻鐘厥後院中開會！”

天然，本來或被送來、或張光友買來的簽了賣身契的主子也算趕上了好時候，被陳澤做主都改成了第一批“條約契”，成了任職府衙的“條約工”。像是做灑掃的丫環主子，就伶仃被編成了“保潔部”，庖廚裡的，就成了“餐飲部”。

陳澤歎了口氣，隻得點頭：“那便先十五稅一吧，視環境此後再減免。”

陳澤冇回禮，隻擺手道：“衙署中不必總弄這些虛禮，你這是要乾甚麼去？”

隔日，那批尚還在“試用期”的吏員算是正式開端“上班”。

作為一榜狀元，馬璟被分派到給陳澤打動手，“工位”正在陳澤劈麵，和這位不知從哪兒俄然冒出來摘了上穀郡的太守隔桌相望，教很多吏員羨豔不已——這可算是一步登天了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