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咳咳咳咳……”
天上烏雲密佈、電閃雷鳴,豆大的雨點砸在仍凍得堅固的空中上,砸出一片水花。
又因勾注塞地點關隘古名西陘,也叫西陘關。
“兩位多待幾日,以便我略儘地主之誼,等我家主公返來,再書複書不遲。”
不等崔顧行再說甚麼,長孫晴就奇道:“打消了口賦和算賦,這稅收可就缺了一大塊兒!你們家主公到底會不會管理處所啊?”
“打消口賦、算賦?”
蓑衣下的皮裘被打濕,暗紅色的狐狸毛卷著雨水,濕噠噠地貼在皮板上,好似一層沉重的鐵甲,壓得烏雁飛胯下的馬匹都大喘著氣。
長孫晴聞言,剛正眼看起了計都,問道:“此話怎講?”
“咳咳咳……計處置,實不相瞞,燕雲司聽任郭、馬等豪強坐擁上穀郡也是無法之舉,欽察人近年來蠢蠢欲動,很不循分,即使我家主公多次卻其上百裡,要不了多久,他們便又捲土重來,實在令人頭疼。”
幸虧白郡就在上穀郡隔壁,快馬不到兩日就能趕到,烏雁飛和計都所照顧的賀禮也都是簡便的賀禮,這才使得兩人趕了兩日,就到了白郡郡治安陽。
長孫晴卻不聽這些場麵話,她對上穀郡明顯也很體味,道:“鹽?你莫非說的是左家的財產?他們那麼一小塊鹽田,那才氣產多少!”
長孫晴嗤笑一聲,道:“你們不來上穀郡,他們郭氏和馬氏也得年年給我們燕雲司供糧,那你們過來不過來,又有甚麼彆離?”
計都再抱拳一禮,道:“好教晴將軍曉得,上穀郡自古乃膏腴之地,亦稱得上幽州糧倉,可自從以郭、馬為首的豪強掌控今後,每年送過來的糧草,恐怕也就幾萬石吧?”
留守安陽的是長孫晴部下的長史,叫崔顧行,身形比較肥胖,彷彿極怕冷,整小我都裹在一個肥碩得不普通的皮裘中,看著像裹了好幾層。
計都點頭道:“崔長史談笑了,我家太守心繫百姓,剛公佈了誥令,打消了口賦、算賦,也籌算重新厘田,樁樁件件,都是要錢的事,恰好現在青黃不接,也冇的稅可收,如果再給燕雲司供了上穀半數糧稅,隻怕就連我家主公,都得餓肚子了!”
“恰是如此,我此番前來,實在另有個大買賣代表我家主公與晴將軍做,”計都目光灼灼,臉上半點不見畏色地說道:“賣鹽!”
“如何?一張破紙,就想讓我割一個上穀郡出去?天下哪有那麼好的買賣?”
勾注城,嚴格來講不算城,因為那邊並無多少百姓,而是一個軍事要塞,故名勾注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