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此時,郭師道又規複了老神在在的模樣,仍閉目養神,隻口中道:“此乃小道,終成不得大事!”
馬嗣宗仗著自家屬叔就是外照之境多年的修者,並不將陳澤等人放在眼裡,隻憤恨左仁紹,咬牙道:“本還能談!我觀他最多一個外照之境!都是那左家!真乃小人也!”
馬嗣宗被罵得有些訕訕,眼中閃過一絲憤怒,口中卻尊道:“姑老爺何出此言?我看他們打扮、前後,燃了將旗的那小子該當纔是都批示使!”
陳澤對張光友字字誠心不提,且說另一邊,郭師道與馬嗣宗幾人於馬宅正堂前聚會,皆愁眉不展。
又有一人和烏延年乾係不錯的族老上前幾步,拉著烏延年的胳膊,給他按到了座椅上,說道:“烏老弟不愧是發賣牲口出身的,這性子真是火爆脾氣,倔得和牛似的!哈哈哈,烏老弟莫要活力,再氣壞了身子!轉頭俺帶幾罈好酒去你府上,好作賠罪呢!哈哈哈……”
“開口!真是不知天高地厚!”
馬嗣宗翻了個白眼,說道:“急甚麼!誹謗計需緩緩圖之!既然姑老爺說,那都批示使何為都得看‘張都監’的神采,不若我們將他高高捧起,讓他們倆自行去鬥去!他好歹一個外照之境的修者,還肯久服從於人下不成?”
“不急不急!你們都不急!單俺自個兒急!老子不平侍了!”
說著,他又皺起眉頭:“也不知這‘張都監’,是個甚麼來頭……”
也有人打哈哈道:“現在我們都是一條繩上的螞蚱,何必再內鬥不止?且說閒事!說閒事!”
郭師道沉默半晌,緩緩開口道:“昔虞王使葛伯治濟水,敷裕一時,然虞王昏庸,因猜忌冤殺葛伯,方使虞國孱羸,為太聖天子所吞。”
有了台階下,烏延年便順勢氣呼呼地坐了下來,隻口中還道:“又和你不相乾!你賠個甚禮!”
上穀郡乃北地四水交彙之地,泥土肥饒,多為平原,本就是幽州馳名的糧倉,又因為耐久未設郡守,處所氏族各自治縣、鄉,每年往燕雲司送一批糧草買安然,日子彆提多蕭灑歡愉!可現在禦臨衛過來,打著鳩占鵲巢的主張,這讓他們如何能心甘?
冇了外人,正端坐於首位、閉目養神的郭師道聽到這話,再忍不住,斥責道:“你當外照修者那樣多!?我們上穀郡一郡之地,不過3、四個!人家一衛當中就少說有兩個!更說不準中間那人是不是外照!如果化氣,你本日莽撞行事,口不擇言,便是埋下禍端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