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收回視野，伸手替她將領口攏好，回身往內裡走去。

“我要去告狀……”

那隻小手仍然在半空中閒逛，像是簷下的風鈴。

“你殺了我我就去閻王殿告狀……”

“孃親陪著阿娪。”

“孃親不會讓好人再帶走阿娪的。”

說著沈微慈又跪在地上，慌亂又驚駭的給李容山的叩首。

她像是一個冇有靈魂的軀殼，連眼裡的神采也冇有了。

等帳篷裡冇有人，李容山伸脫手，悄悄扒開沈微慈臉上的亂髮，暴露一張沾滿淚痕的心碎臉龐。

沈微慈又縮成一團蹲在角落裡。

說這些話的時候，沈微慈眼裡的瞳孔還是冇有落到李容山的臉上。

他深深地看她，看著她的龐雜無助又驚駭的眼睛，又看著她懷裡緊緊抱著孩子。

這些話疇前底子不成能從沈微慈嘴裡說出來。

他的心跟著下沉。

“閻王爺如何不將好人都收走……”

他擺了擺手，表示趙岩帶著文娘先出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