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時候婆子領著已經晝寢睡醒了的清娪和昫兒過來,沈微慈落寞的臉上才帶起了笑意,將兩個孩子抱在了身邊。
沈微慈正在書房繁忙,聽了沈榮生的話,看在賬目上頭也未曾抬:“父親胡塗了?許青做錯了事,我和世子做甚麼要去?”
沈微慈坐在案前身影不動,隔了好久又低頭落筆,彷彿之前那一幕未曾產生過。
“而我還要為著二姐姐的處境著想,主動去永安侯府賠罪?”
沈微慈看著宋老太太的神采,曉得宋老太太雖是將這事揭疇昔了,但是錯誤倒是記在她的頭上。
她低頭抵在宋璋的懷裡,忍著眼淚,感受他炙熱的心跳,千言萬語哽在喉間。
“你母親當初來信,我本也能夠不管你的,我從未見過你,對你更冇甚麼豪情,即便我不管你,也冇人能說我甚麼。”
她又頓下了羊毫,看向了窗外。
她的眼眶垂垂髮紅,淚眼恍惚。
一場烽火要延綿多久,沈微慈不曉得。
西北西恩的烽火彷彿離這裡很遠。
“我必須得去。”
最後他低頭吻住她唇畔,越來越深的吻她,將懷唸的情感都化為對他的巴望。
宋璋滿足的精力奕奕下床去沐浴時,沈微慈身上已半點提不起力量。
沈微慈聽到這裡,握著羊毫的手這才一頓,側頭看向了父親。
“她疇前那樣嬌縱的性子,現在卻唯唯諾諾溫馨的很,你到底還要她過成甚麼模樣你纔對勁?”
他的大手與她十指緊扣,躬著身短促的在她身上尋覓愉悅,再收回感喟的謂歎。
接著,他第一次主動提及了戰事:“西北快守不住了。”
粗重的呼吸伴跟著他一下比一下更重的行動,汗水從宋璋身上滴落到沈微慈身上,染濕了她已經散開的衣衿。
冇一陣宋璋沐浴返來,上半身流著水珠,額前的劉海也濕漉漉的。
沈榮生的神采一僵,趕緊道:“那裡是賠罪這麼刺耳的話,不過是讓你和宋璋去看看許青,讓永安侯府的彆將氣撒在昭昭身上。”
她固然不想分開他,但還是知心的靠在他懷裡點頭,內心惴惴不安:“夫君放心去,我會好好打理府裡,照顧好老太太,另有清娪和昫兒的。”
西恩都是宋家人,宋璋也是。
宋璋喉間轉動,尋著沈微慈的聲音找到她的唇畔,堵住了她回絕的話。
沈微慈已癱累的連開口的力量都冇有,手指被宋璋扣在枕間,好久才悄悄的嗯了一聲。
宋璋的聲音沙啞性感,彎下腰來黑眸與她對視,頎長鳳眼中的笑意讓沈微慈愣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