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如果管家真落在鄭姨娘手上,今後夫人該如何自處?”
禾夏忙道:“月燈mm早醒了,早上喝了副藥,這會兒正在小廚房給夫人做酥胡桃呢。”
沈微慈握緊月燈的手不語,沉默一會兒又叫她去睡去就是,不消陪她。
沈微慈笑了下,看著月燈問:“我感覺你這些年一向陪在我身邊,好似有些遲誤了你。”
隻是她原覺得宋璋又是很晚纔會過來,亦或是他一夜都不過來了,可他在月燈出去後一會兒就出去了。
她淡淡抿了唇低聲道:“老太太不會的。”
“月燈,我想你明白我的。”
她便神去了小書房裡看書。
月燈是鵝蛋臉,眉眼雖是平常,但細看卻耐看清秀,大杏眼兒又清澈,實是都雅的。
禾夏端著熱茶送去沈微慈麵前:“夫人暖暖身。”
不管誰嫁給宋璋,她都會讓鄭容錦留下做側室,掌控世子夫人的一言一行,不讓這將來的當家主母超出她頭上去。
看至夜深,月燈端著藥碗來裡屋內,見著沈微慈的模樣便紅著眼眶道:“夫人與世子爺早上又為著甚麼吵了?”
曉得她一向在山川居,還照看太小時候的宋璋,對宋璋對她,倒是至心實意的體貼。
“疇前夫人不是總與我說苦衷麼,說了或許就會好了。”
當時候到底也饞嘴的,隻一見著胡桃酥便歡暢一日。
禾夏得了話,忙回身去了。
那些事情常常想起隻會叫她難過罷了。
沈微慈的手到底太柔滑,幸虧那板子也是留著力量的,這會兒已經不腫了,就紅印能夠要隔些日才消。
她便又叫丫頭去前院看看,才知宋璋進了府就直接去了他前院書房了。
沈微慈聽到這處,接過藥碗對月燈低聲道:“早上在內廳外服侍的丫頭,你去叫禾夏去叮嚀了,吵架的事不準說到外頭去。”
倒是乾脆的喝了藥。
月燈看著沈微慈臉上鬱鬱寡歡的神情,低聲道:“夫民氣裡有甚麼就與我說吧。”
夜裡沈微慈想著與宋璋好好說說話,隻是等了好久也冇見人,前門等著的丫頭明顯來講宋璋已經返來的了。
月燈忙點頭:“我纔不說親,跟著夫人的日子纔好。”
燕兒從外頭走出去:”夫人先去用早膳吧。”
沈微慈對譚嬤嬤倒是有些信賴。
上好的翡翠透綠,更襯的人雋秀清秀。
這頭沈微慈回了山川居,才坐去羅漢塌上靠著。
譚嬤嬤便不問了,隻是又去給沈微慈的手掌上藥。
桌上小爐子上咕嚕嚕煮著茶水,沈微慈最愛喝銀花茶,屋子裡都漫了股銀花清甜的味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