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搖點頭,有些倦怠:“太涼了。”
“就如我的教員普通,找一處人少的僻靜地,辦一處書院或一個鋪子,何嘗不能過好餘生。”
說著她看向鄭容錦:“世子每日返來便會去曲水軒練槍,你本日若想世子爺去你那兒,你便去曲水軒服侍吧。”
她隻是在想,要不要奉告宋璋一聲。
因著她剛沐浴出來,淡粉色的內袍交領口處暈染出一道道深色的濕痕,鬆鬆盤起的髮絲有幾根落下來,時不時滴落一滴水,落在她繡著牡丹花的胸前。
世家夫人常聚在一起聊如何辦理妾室,這事算不上甚麼,但如果出去問如何讓夫君去妾室那兒,那就有些好笑了。
“老太太發話下來,想姐妹們也會極力幫我不是?”
也不成能因為宋老太太喜好鄭容錦,她便要到處謙讓。
是當初將她從雪地裡救出來的女人,是當初蹲在她身邊安撫她的女人:“你跟著我歸去,我不會叫你有事的。”
果然宋老太太神采沉下來:“這類事有甚麼好去問的。”
沈微慈抿了下唇,叫屋子內丫頭都退出去,這才走去宋璋跟前問:“這麼快就練完了?”
“容錦是我帶大的,操行冇得說,也不會與你爭甚麼,她自小就不是個爭的性子。”
實在這事真說出去有些好笑,不過是納妾,哪有那些端方,反是妾室服侍主母的端方多,主君去不去她屋子裡,更冇甚麼無傷風雅的事情。
“如何勸著夫君去妾室那兒,又如何均衡內宅的,定然要叫老太太對勁纔是。”
宋璋側頭看著沈微慈,風眸黑沉,裡頭有龐大的神情,忍耐著冇有去握她的手:“鄭容錦如何在那兒?”
隻是當她從浴房出來去閣房的時候,卻看到宋璋還是穿戴那身玄色勁衣,正一臉陰翳的坐在床沿。
她又見沈微慈轉過甚來看她:“月燈,如果現在這些我都受不了的話,將來我便更想不開了,還如何過今後的日子?”
宋璋這些日都返來的有些晚,他也不想累著沈微慈,隻是道:“如何一天到晚的弄那些花草,就這麼閒不下來?”
當時候的沈微慈才八歲,那雙清澈的眼睛已經讓她感遭到了放心。
她伸稍思考一下低聲道:“我下午在後院蒔花有些累了,想這會兒先去沐浴早些睡。”
她低頭看著宋璋環在她腰上的手指,骨節清楚又苗條有力。
沈微慈坐在正堂一側的黃花木椅子上,悄悄的聽宋老太太有些責備的話說完,這纔看向宋老太太低聲道:“老太太是怪孫媳冇有用心勸著夫君去蘭茵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