腳踝處被劃出了一道口兒,口兒不大,卻略微有些深,應是被石頭尖角處劃到了。
宋璋見沈微慈不回話,沉著眉,也不等她反應,大手不客氣的就脫了她的繡鞋,暴露內裡被染了血跡的白襪。
手上的小腳溫熱又白淨,腳指頭圓潤敬愛,微微羞怯的伸直著,他卻能從腳上感遭到沈微慈身上的顫抖。
又聞聲他降落的聲音:“女子不是都喜好佩帶這些麼,我瞧這色彩最襯你,這但是爺親身去選的,也隻你纔有這報酬。”
他看動手裡的腳怔了一下,又見麵前忽的伸過來一隻手,攤開在他的麵前,細細的聲音裡亦有顫音,像是要哭了出來:“二堂兄,讓我本身上藥吧。”
宋璋看了沈微慈一眼,在她惶恐的眼中,乾脆利落的褪了她的白襪,暴露了她白瓷般的小腳。
“隻是劃了,也並不要緊的。”
眼睛眨了幾下,忍下這讓她顫抖的恥辱。
她不回他的話,隻是略微倉促的開口:“二堂兄先鬆開我。”
在那耳畔上兩隻搖擺的翠綠耳墜,一下下打在那光滑的臉頰上,又被光色晃出一道道煙波,煞是都雅。
沈微慈將手從宋璋的手上抽開,又收回在大氅裡,她昂首看著宋璋,又垂下視線細細道:“微推卻過二堂兄情意。”
他又一頓:“也不說出去。”
宋璋拿了藥又蹲下,見沈微慈低著頭再冇開口一句,卻偏過臉去,從他的角度隻能瞥見她尖尖的下巴和暖和的側臉,以及那雙不竭顫抖的長睫。
宋璋的眼神在沈微慈身上流連了好久,才終究落在那被寬袖擋了半截的細赤手指上,荷包不大,一眼看疇昔卻非常精美。
“現在已夜,那我先回了。”
宋璋卻俄然拉住沈微慈的手腕,皺著眉低頭去看沈微慈的露在外頭半截的繡鞋。
沈微慈怔了一下,手指撐在椅子邊沿,微微的捏緊。
本日那一身鵝黃色的小襖非常襯她膚色,燈光一照,膚如凝脂,熠熠生輝。
宋璋的神采一暖,指腹摩挲在那精彩的繡工上,這荷包一瞧就是男人身上佩的,貳心機微微一動。
女子的確都喜好佩帶這些金飾,但沈微慈卻從十歲以後就再佩帶過了。
他時不時抬起眼睛往沈微慈身上看一眼,想看她的神采,可她低著頭,隱在暗色裡,叫宋璋心猿意馬。
沈微慈隻感覺麵前忽覆蓋過來一道暗影,再回過神時,宋璋已從椅子上站起來,哈腰捏起她的手腕,就將手上的一隻粉白玉鐲子戴在了她的手腕上。
宋璋的黑眸抬起來看著她:“甚麼時候傷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