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胸中肝火成狂,恨不得便可脫手,把浣清溪撕成碎片。但……他不敢,浣清溪名聲在外,天賦出色,小小年紀已修整天罡境,在青年一輩絕對位列最頂尖的那一小撮人,他雖自大不弱於人,但麵對浣清溪也不得不低頭。
……
衡量好久,他咬牙切齒地拜彆。
秋水為神玉為骨,傾世才子,禍國紅顏不過如是。
“你能夠嚐嚐!”浣清溪清冷道:“你敢脫手,我就敢把你留下!”
“你真要逼我脫手?”
“你――”崔天闕怒極反笑,“你不要忘了,我也是這裡的學員,為何不能進入?”
“呃――”獻殷勤反而碰了個軟釘子,玄驊有些難堪,但他畢竟出身不俗,即便心下不滿,禮節上也會做得無可抉剔,摸了摸鼻子,嘲笑道:“浣女人所言乃至,是玄某失禮了!”
崔天闕神采驀地變得尷尬起來,青紅交集,喝道:“浣清溪,你當真覺得我崔天闕怕了你不成?”
浣清溪身姿苗條而曼妙,肌膚烏黑,欺霜曬雪,美眸澄徹而乾淨,彷彿清泓寒潭,她神采清冷,道:“我們不熟,稱我浣清溪便是!”
兩人一言分歧,崔天闕含怒脫手,閃刹時比武數招,成果天然毫無牽掛,崔天闕敗得慘不忍睹,他衣衿染血,身形盤跚趔趄欲倒,崔軒趕快攙扶。崔天闕心中非常憤激,但也隻能打落牙齒往肚裡咽,浣清溪刁悍而霸道,若再脫手,不免會真下殺手,屆時想要滿身而退恐怕要支出極大的代價。
“如果不平,儘可脫手!”浣清溪掃了眼憤激的玄驊,眼神不屑。
她有著絕世的容顏,風華絕代,傾國傾城,號稱可與曜日爭輝,可與明月鬥麗,莫說在天蒼城,即便數儘全部南域,能與之媲美者,也寥寥無幾。
“彷彿兮,若輕雲之蔽月,飄飄兮,若流風之迴雪……”
“浣女人這就是強詞奪理了!”玄驊神采陰沉下來,“按浣女人的說法,若玄某脫手,把出色擊殺,是否也能歸結為命由天定,本該如此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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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想死的話就嚐嚐?”
翩然驚鴻,矯若遊龍。
清溪閣,浣清溪翩但是立,三千青絲披垂,容顏如畫,豔絕人寰,出色凝睇著麵前清麗絕倫的女子,俄然想起兩人初度相遇的旖旎場景,嘴角禁不住悄悄勾起,自語道:“人生若隻如初見啊……”
北國有才子,遺世而獨立。
出色亦有著一刹時的恍忽,但很快就回過神來,他並非第一次見到浣清溪,兩人曾有過數次交集,以及……不太鎮靜的“初見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