納蘭辰逸本來垂落的睫毛微微抬起,烏黑的眸子內裡閃過一絲鋒利,他唇角笑意慵懶清雅,語聲倒是冰寒非常,“眾位愛卿都分歧以為應當放逐,陸愛卿莫不是感覺眾位愛卿比不上你一個?另有,在朕麵前自稱我,但是大不敬之罪呢。”
“既然如此,就依眾愛卿的定見吧。”納蘭辰逸懶懶的勾唇,眼中閃過一絲滑頭。不白費他苦心的“種植”他們,總算曉得該如何做了。
他是真的恨啊。為甚麼納蘭辰逸能夠獲得父皇統統的寵嬖,而他不管再儘力都得不到哪怕一句誇獎,乃至連一個慈愛的眼神都冇有。為甚麼父皇要對慕容玥念念不忘,卻對母後那樣的冷酷?母後纔是他的嫡妻啊,莫非不是麼?
納蘭若楓還冇有說話,一旁已經被臟東西丟的臉孔全非狼狽至極的何娉婷聽到這話,立即尖聲嘶吼道,“你敢!南憶夕,後宮不得乾政,你莫非不曉得麼?你竟然敢擅自竄改皇上的號令,這但是極刑!”
這新科狀元聽了納蘭辰逸的話,神采變得慘白,支支吾吾的想要辯白,但是卻不曉得該說些甚麼,特彆是被納蘭辰逸那樣一雙深沉的黑眸看著,本來就算有話想要說,也全數都說不出來了,隻能夠如許看著納蘭辰逸。
“何娉婷,本座特地請旨,要在闤闠上行刑,好讓更多的百姓記著你,你是不是要好好感激本座呢?”南憶夕站在何娉婷的麵前,居高臨下的看著何娉婷,唇角勾著冷冽而殘暴的笑意。
“說完了?”納蘭辰逸看了一眼新科狀元,眼中冇有涓滴的情感顛簸,唇角緩緩勾起一抹笑,悠悠問道,“眾位愛卿如何看?”
何娉婷聞言,神采不由微變。莫非南憶夕曉得了甚麼麼?不成能啊。這事情她是讓貼身丫環親手去做的,神不知鬼不覺,南憶夕如何能夠曉得呢。
納蘭辰逸看著那些朝臣一個個噤若寒蟬的模樣,不由想笑。方纔他們不是說的群情激奮麼,現在倒是一個也不敢說話了?哼,竟然敢進言要他廢後,一個個是活得不耐煩了麼?
南憶夕對此倒是冇有定見,歸正叨教了納蘭辰逸還是一樣的成果,她並不介懷讓何娉婷多出一會醜,多擔驚受怕一會。隻不過不幸了納蘭若楓要接受著淩遲之痛。
隻是冇有想到,當初的事情總還是種下了因果。想必是賀文舉查出了當年的本相,將統統奉告了董舒舒,而董舒舒為了家屬血仇叛變了他。不得不說,賀文舉這一招極其高超,若不是他早就曉得華山不成能與北漠聯盟,隻怕真的會被他騙了去,去對於華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