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賀文舉陰沉而意味不明的眼神下,南憶夕和納蘭辰逸已經遠遠的分開了玉宇樓,一起向著天香樓駛去。
心中緩慢的閃過思慮,納蘭辰逸假裝手忙腳亂的去拉南憶夕,倒是奇妙的避開了關鍵,讓箭射中了他的手臂。
起來梳洗了一番,南憶夕將三千青絲隨便挽了一個髮髻,以一根簪子牢固住。披上火紅的輕紗披帛,更加將她襯得人比花嬌。
竟連他也瞧不出禁止他的人到底是何人,不過瞧著打扮裝束,該當是玉宇樓的人。這玉宇樓背後的主子是誰,誰也不清楚,而南憶夕和玉宇樓背後的主子又有甚麼乾係呢?
南憶夕的屋子內裡,月光還是如水般暉映在南憶夕的床上,但是南憶夕方纔緊閉著的眸子已經展開,烏黑的眸子內裡含著高深不成攀附的亮光,乃至比這月光更加的潔白,瞧她的模樣,那裡有半分睡眼惺忪的姿勢?
許是前半夜精力緊繃的原因,南憶夕這後半夜睡得格外結壯,竟是一覺睡到了天明。
如果真有魔宮的人跟著,那他們恐怕也討不到好處去。
南憶夕見狀,心中更是又氣又急。一邊脫手如電的封住納蘭辰逸的要穴,一邊對碧海叮嚀道,“留下一半人手庇護,另一半人給我儘力追殺方纔那批刺客!”
難怪他每年七月初七都要來鳳城,除了和蕭東渝暗裡會晤,怕還是為了前來避開風頭,保養毒傷吧。想到七月初七那一日她在馬車內裡睡得格外的死,南憶夕眼中不由閃過一絲懊悔。
侍衛舉動手內裡的刀是退也不是,進也不是。他們不過百餘人,而對方彷彿也有百餘人,更何況他們這些侍衛說到底都是些花拳繡腿,如何能夠和這些蒙麵的殺手相提並論?
南憶夕瞧了納蘭辰逸一眼,馬車不過方纔停下他就已經醒了過來,可見他睡很多麼的淺。她自認已經謹慎非常了,但是納蘭辰逸的謹慎和心機周到比起她來,彷彿有過之而無不及。
“明天這樓裡可有甚麼不當的?”南憶夕瞧了一眼立在麵前的黃衫女子,淡淡的看了看麵前的菜,悠悠問道。
“我們曉得宮主技藝高強,可有道是雙拳難敵四手,我勸宮主還是不要再做掙紮了!”墨玉看到南憶夕緩緩走近,眼中不由閃過一絲防備,蹙著眉頭冷聲說道。
心中不知是打動多些還是心疼多些,南憶夕有些無可何如,伸手撫了撫納蘭辰逸的眉心,非常抱怨的說道,“你問我睡得好不好,你本身可有好好睡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