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,就是淮南王的側妃,我認得她。”男人玩弄動手裡的胭脂,說得心不在焉,“客歲中秋節遊湖的時候我跟我夫人還見過她,長得很美很端淑的一個女人,不幸現在竟然這般落魄……不過應當是我看錯了。”
“哎。”櫃檯上麵有人應了一聲,一個十五六歲的小夥子直起家來,撣去手裡的藥末,拿起藥方。
“切個菜?”六子很不覺得然地將藥方放回櫃檯,回身開端抓藥,“就這方劑上的藥材與分量,如果真是割破了手指頭那麼點小傷,都夠一百小我喝的了……這位公子,不是我多嘴,就你家病人的傷,恐怕流了很多血吧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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八月十六,晨。舒愨鵡琻
他微抿了雙唇,問人探聽了城內幾處藥鋪的方向,便不再逗留轉成分開。
出門後,他走到一個拐角時,順手將手裡的藥包扔進暗溝裡,回身往城西方向而去。
王府核心停止了戒嚴,內裡守著持槍佩刀的黃甲軍,嚴禁行人進入。
男人將銀子扔進伴計手裡,掂了掂手裡的胭脂就要走。
“就在城郊,一座破廟裡……如何?”
“應當是公子看錯了。”兩名伴計趕緊笑著轉開話題,恐怕招惹是非,“公子看中了哪款胭脂,小的給您包起來。”
半個時候以後,他站在一家胭脂鋪門前,隻稍稍昂首看了眼上麵的門匾便抬腿邁了出來。
男人彷彿並不喜好答覆陌生人的題目,看了他一眼才道:“城外。”
“掌櫃的,我明白。”六子將藥交到男人手裡,“公子,藥都抓好了。”
男人點點頭,將藥方放入懷裡,拿起藥包付了銀子便出了門。
“哦,冇甚麼,隨便問問。”男人目光一閃,笑道,“公子請。”
“可不是。”一名伴計跟著感喟,“天水湖淹死了人,淮南王府裡的人又都死絕,真是不祥。”
“六子,哪來那麼多話。”掌櫃拿過櫃檯上的藥方算賬,嘴裡怒斥道,“你隻要記得,我們儘管做買賣,不管人家是城西還是城東,隻要樂意往咱鋪子跑,咱就號召著,明白嗎?”
進城的人比平常要多,一名身著黑袍蓄著一撮小鬍子的漂亮男人排在前麵,安靜地跟著入城的人潮往淮南王府行去。
“掌櫃的,抓藥。”如先前幾家藥鋪普通,他進門以後便從懷裡取出一張藥方放在櫃檯上。
胭脂鋪內非常冷僻,隻要兩個伴計在清算貨櫃,見他出去,先是愣了一下,隨即才堆起笑容迎了上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