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低頭看著楊書懷手裡的戰甲，接過，回身入帳：“出去吧。”

“嗯。”那人隻是謹慎地略一點頭。

“好，我等著看。”清河不覺得然，正要邀楊書懷一起挖苦石堅，卻見他神情一正，一轉頭，見有人正倉促朝這邊過來，倒是前幾日派出去潛入魏營的人。

等我，給你好動靜，以不孤負你的這一片情意。

他微一皺眉，卻冇有說甚麼。

其彆人眼裡亦多了份等候。

“昂首。”她的指托住他的下頜，輕聲號令。

他無聲地揚唇，走疇昔，想離她近一些，卻又感覺這中間的間隔實在太短，才一眨眼的工夫便已走完。

她抬手，解開他狐裘的繫帶，手指白淨而清秀，與玄色的狐絨構成極其光鮮的對比，指尖不經意間劃過他頸間，微微的涼。

他一笑，回身往外走。

他要用他的戰戟，去征服反對他來路的敵手，征服前麵的那座城，征服全部大鄴。

這不是他們第一次身材上的打仗，比這更加直接更加熾熱的行動都有過，但隻要這一次，在這類號令式的口氣下，是她的獨一一次主動，很天然，很溫情。

“幫我穿戰甲？”他淺笑著扣問，眸光亮亮。

夏侯淵卻冇有當即迴應，他定定地凝睇著她的臉，如墨的眸子映著火光，顯得那雙眼眸更加幽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