身邊的男人靜了一靜,偏頭朝她看來,眸光安好:“不管你信或是不信,我都未算過你,也未將你當作一枚棋子。”
司馬如卻眸色一深,身邊的任海已敏捷轉首朝那邊望去。
他們本來的目標,一來是為了便利方陣雄師誘引大鄴軍並能及時脫身,二來是籌辦等著清算大鄴殘軍,卻未想泯江水會提早出閘,本身反倒成了江海中的魚蝦。
“不,我不會以你來威脅他。”司馬如陡峭地說道,“我會與他來一場相對公允的對戰,但兩軍作戰,我天然要取於我最無益的一麵。我不威脅他,可他若因你而有所顧慮,我亦樂見。”
“嚓!”大鄴的鐵騎刷地一下拔出腰間佩刀,齊齊朝天一指。
夏侯淵冷眸中閃過一抹疑慮。
司馬如悄悄一抬手,製止了他的話,神情從未有過的沉凝,如許的不測,未曾在他的謀算以內。
也就在這時,遠處忽聽得一聲悶雷響過,帶起陣陣反響,久久迴盪在平原上空,連大地也在腳下顫了顫,統統戰馬皆不安地在原地踏了幾步。
十五萬精銳強兵構成了一片銀色大海,宏偉壯闊,一望無邊。這片大海最前端,是一頂龐大的紅色金紋華蓋,四周精銳圍成半弧形,拱衛著東庭最為超卓的男人。
東庭雄師前麵的方陣隻看到滔天江水以勢不成擋之勢奔出,卻不曉得到底是何啟事,隻道是堰門守軍不聽帥令批示自覺翻開堰門,神采大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