身材突然騰空,楚清歡立時感到一陣頭暈,用力閉了閉眼將這眩暈感緩疇昔,便扳著他的胳膊要下來,男人卻極其霸道地摟著她的肩背與腿彎,由不得她轉動分毫,她掙了一掙,掙不開,也就不掙了。
她當然曉得他要說甚麼,也不說破,想要罷手,他卻不放,握著她的手掌貼上他的下巴,“你剛纔不是想摸麼?現在給你摸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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楚清歡醒來的時候,帳內點著燈,幽陰悄悄的一小盞,放在不遠處的桌子上,帳頂的天窗烏黑一片,想來恰是早晨。
大營外,蹄聲如擂,吼聲震天,越來越近。
墨黑的輕甲帶著濃濃的血腥味,另有大片未乾的血跡,她剛纔看到他傻傻地抱著那具女屍,那是司馬如的貼身婢女,這血,應當是那婢女的。
一滴溫熱的液體落在她頸間,萬般清楚,滑落無聲,她卻清楚聽到了心底某處的堅冰被甚麼砸中的聲音,那般纖細,幾近能夠忽視不計,那堅冰卻漸漸地裂開了一道小口,然後,一點點擴大,延長……直至絕頂,在長久的停頓以後,哢嚓裂開,一分兩半,轟然傾圮。
衝力太大,她發展出一步,幾乎被撞倒,卻又很快落入一個冰冷的度量,甲冑森涼,緊貼著她的身材,一時竟分不清哪個更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