參將指著花冊上的一個名字:“王力奎。”
“好。”她點了下頭,又道,“這件事還望史太醫保密,不要讓殿下得知……殿下本日亦有些不適,我又是為救他而落的水,我怕他曉得了會心生擔憂。”
總算,史太醫收了手,卻將楚清歡又長悠長久地看了好一會兒,才道:“你這脈象,實在有些奇特。”
“到現在大抵有兩個時候了。”
何故念捧起醫書湊到燈下,細細地看著那株草,史太醫見此,不由問道:“你問這個乾甚麼?”
楚清歡也冇在乎,往上拉了拉被子,閉起眼睛。
揉了揉太陽穴,頭沉得動都不想動,受了箭傷還未完整規複的手臂木木地疼痛,想必受了傳染,她撐著床沿坐了起來,一昂首便看到了擺放在桌子上的藥罐。
“楚念?”史太醫驚奇,“他不是早就返來了?”
史太醫為她把了足有一盞茶工夫的脈,其間幾次抬起眼皮來看她,神采莫名,非常嚴厲,使得何故念心中七上八下,想開口扣問,又怕打攪,焦心得頭頂冒汗。
有些事,她需求好好想一想。
她竟睡得如此沉,有人出去過都不曉得。
“你是說,他去了史太醫的營帳,史太醫卻說他冇去過?”楚清歡眸光一凜,“他去了大抵多久了?”
難不成幫著史太醫在煎藥?還是去了灶房沐浴?
“那那裡能夠找到赤珠草?”何故念望著黑透的天氣,有些焦炙。
每次她受傷,他老是不肯輕離擺佈,特彆此次,她受的風寒不輕,他斷不成能任她一人在帳中。
“楚青,你如何出來了,藥喝了冇有?”從帥帳方向過來的史太醫看到她,趕緊走過來,“內裡風大,你現在最吹不得風,快出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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楚清歡睡了一覺,一覺醒來,劈麵的床卻空空蕩蕩,被子整齊地疊著,何故念還冇有返來。
楚清歡看著他走遠,神采驀地沉了下來。
照她睡覺的時候來看,他早該送完史太醫,連沐浴的時候都夠了,他的床卻全無返來過的跡象。
王力奎?
“史太醫,我送送您。”何故念非常勤奮地接過藥箱背在肩上,一起走了出去。
心頭一沉,想起至今未歸的楚念,她俄然有種不好的預感。
“盤山?”何故念卻被這個詞吸引了全數重視力,腦海中電光一閃,一個設法倏然天生,凝重地問道,“您是說,盤山上能有這類草藥?”
“說不定甚麼時候我有了興趣,就拜史太醫為師了。”何故念將藥箱放在桌上,“我先歸去照顧我大哥,史太醫有甚麼事要幫手就叫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