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撲倒在地的標兵睜大了眼,眼裡儘是震驚。
身邊的標兵朝她做了個手勢,她點頭,悄悄今後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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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衝出去!”在中間那些人還未反應過來之前,楚清歡一聲低喝,毫不躊躇地朝他揚起了手。
“快去!”楚清歡背對著他,聲音冷厲,“記著,不準叫軍醫。”
他硬生生止住朝前走近的步子,眼睛死死地盯著那半支露在手臂內裡的箭枝,一咬牙,回身飛奔而出。
高亢的呼聲不竭地從身後傳來,很快涉及了左半邊虎帳,隨後是右半邊。
右邊正忙於尋歡作樂,脫身的機遇更多。
“誰在那邊!”帳外的保衛當即出聲喝道,腳步聲隨之而來。
“其彆人呢?”有人問道。
“輕鬆?”那姓李的將軍聲音驟響,“將軍,東庭增兵,司馬如親身掛帥,這事兒您是曉得的。您不但不抓緊練兵,還放縱將士們日夜行樂,且將此動靜壓下,不上報兆京與淮南王曉得……將軍,容末將大膽一問,您到底安的甚麼心?!”
大半夜了,他一向提著心不敢入眠,就等著楚清歡返來,就方纔實在掙不住了,才含混了半晌,不長的時候卻做了個夢,夢見楚清歡在前麵行走,他正高興地想要追上去,一支利箭卻擦著他的髮絲射了疇昔,他眼睜睜地看著那箭離她越來越近,卻如何也張不嘴巴叫喚……
“無端辟謠,動亂軍心!”那人影袖手坐回原位,端起酒杯,“今後誰若敢辟謠肇事,了局就是如此,拖出去!”
亂矢如雨,紛繁朝他們射來,前麵一起平坦,冇有任何可諱飾之處,楚清歡當場一滾,躲過一撥箭雨,起家之時,卻見一支利箭朝著一名標兵後心筆挺而去。
來不及出聲提示,她縱身一躍,朝他撲了疇昔,手臂上傳來一陣鑽心疼痛。
“啪!”酒杯重重頓在桌麵,那人喝道,“李代,你大膽!”
“在那邊!”
“哦。”神情又放鬆下來。
箭頭很深,四週一片肌膚都已紅腫泛紫,她看也冇看,隻是從床頭的包裹裡取出一瓶金創藥,一段潔淨布帶,與匕首一起安排在桌子上。
再也躺不住,他披衣而起,卻聽得內裡有腳步聲漸近,他想也不想就奔了疇昔,剛翻開簾子,內裡就有一人快步走了出去。
“有環境!”守在外側山腳的守軍一聲高喊,頓時全神防備,並分出兵力朝山上摸來。
“嘶!”解開手臂上止血的布帶,楚清歡用力扯開衣袖,暴露全部上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