肅王和定王目光深深地看著秦光芒,秦光芒差點冇揍張氏一頓,這個眼皮子淺的女人,就算她覬覦柳氏的嫁奩,也藏好一點,竟然明目張膽地擺放在正廳裡,擔憂彆人不曉得堂堂相府夫人,妄圖原配的嫁奩是不是?
他不會去娶一名脆弱的女子為妃,即便是與他訂婚多年的相府嫡長女。可如果他的未婚妻並非如外人所言,脆弱好欺,而是心有戰略,外柔內堅的相府令媛,即便她不得寵,他也不介懷給她肅王妃的身份。
不但肅王不解,秦光芒一樣迷惑,定王為何一而再地幫秦梓兒?莫非定王真的看上了她?
正廳裡一刹時的溫馨,彷彿連視窗悄悄拂出去的風聲都能聞聲。
這如何能夠?定王想要甚麼樣的女人冇有,如何能夠會看上秦梓兒?
而他方纔所說的話,若說他與他的未婚妻冇有甚麼,肅王還真不信賴。
定王的目光不過在秦梓兒臉上一掃而過,除了秦梓兒,冇有人曉得他的目光曾落在她的臉上。
清荷院的正廳,比扶柳院還要大。
定王的意義,不就是說相府嫡長女的院子貧寒粗陋,可張氏的清荷院倒是都麗堂皇,其間之意,不就是相府苛待嫡長女嗎?
“本來相府的後院竟也有這般都麗堂皇之處,並不美滿是貧寒粗陋的,本王還覺得相爺高風亮節,兩袖清風呢。”
定王開口,一行人頓時就朝張氏的清荷院行去。
秦梓兒的話,讓秦光芒,張氏和秦明珠臉上都失了赤色,親孃的嫁奩,是留給後代的,如果冇有後代,則是要歸還給孃家,斷冇有正室夫人的嫁奩交給後妻,讓後妻擔當的理兒。
清荷院裡早就有丫環籌辦好茶水滴心,大夥兒也不需求待在院子裡,直接進了清荷院的正廳。
疏忽秦光芒青白生硬的臉,也冇等他說甚麼,定王手裡拿起一隻色采素淨的青花瓷瓶,意味深長地看了秦梓兒一眼,淡淡說道:“百花爭春青花瓷瓶,如果本王冇有看錯,這一青花瓷瓶是前朝明潤大師之作吧?”
“定王爺真是好目光,你說纔沒錯,你手裡這一隻青花瓷瓶恰是前朝明潤大師之作,是我孃的嫁奩,隻不過我也不清楚,我孃的嫁奩,如何會擺放在秦夫人這裡?莫不是我娘不在了,秦夫人成了我父親的後妻,連帶著我孃的嫁奩,也成了秦夫人的?不但是這一隻青花瓷瓶,另有這青花雙耳葫蘆式扁瓶,花福紋八方燭台,金陽纏枝蓮紋花澆,都是我孃的嫁奩,我也非常不解,這些東西如何會呈現在夫人這裡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