耳朵裡傳入低低的笑聲,雲微瀾將他毫不粉飾的笑容看在眼裡,惱羞成怒,“這是能摸的處所嗎?今後不準摸。”
那孔雀男甚麼時候跟文璟有乾係了?
“嘖嘖嘖,這孔雀男也太黑心了,這都甚麼跟甚麼,竟然都算到我頭上,兩萬八千兩呢……”她一臉肉疼地彈了下賬單,隨後嘿嘿一笑,“幸虧我家王爺體恤部屬,做事利落又風雅,真是天底下最好的主子,要不然就是把我賣了也不敷賠的。”
得,冇法裝睡了。
這個疑問在她渾沌的腦筋裡過了幾遍,她才漸漸認識到,這是來要債的吧?
雲微瀾一聽,這是跟她抱怨呢,還是賣乖?
雲微瀾真是怕了他這副模樣,隻好說道:“確切冇有了。你若還想曉得甚麼,你問。”
雖說這賬單的數額確切不小,不過她也不心疼,歸正不是本身的銀子,心疼啥?
雲微瀾抱著靠枕,被睏意囊括的腦筋癡鈍地闡發著說話之人,將有限幾個熟諳的人一一解除疇昔,腦海俄然“叮”一聲響。
不讓摸耳朵?那好,改摸彆處就是。
“你該曉得,他比你更明白,你看到的事情,如果泄漏出去會是如何的結果。”文璟緩緩道,“他不但不殺你,還美意幫你得救,你不感覺這事分歧常理?”
雲微瀾頓時感覺文璟這個冤大頭也不冤了,孔雀男也不坑了,想起本身當初為了逃離一品香,那把火放得也甚是豪宕痛快,冇把全部一品香燒了,也起碼毀了一半,倒也感覺這兩萬八千兩這個數量合情公道了。
啊?
這,這清楚是將雲州一品香的喪失儘數列在上頭了。
依著他的話將視野往上調了調,這纔看清這不但僅寫了補償數額,還逐條列瞭然該補償的物品,寫在第一行的天然是琉璃燈,上麵便是各種房屋器具的喪失,林林總總加起來,竟稀有十條之多。
“是麼?”文璟一笑,將那賬單接了過來,悄悄一掃,唇邊笑意愈濃,“這賬單上要賠付的銀子,可很多啊。”
“你再看看上麵。”文璟一笑,“我倒是不想當這個冤大頭,隻是人家都把賬單送到麵前了,如果不給人一個答覆,我這個安平王也不必在京都再待下去了。”
以她的脾氣,本該因他這話而生怒,最直接的反應就是把“你才傻,你一家都傻”這句話扔歸去,此時整顆心卻彷彿被那和順而硬化,竟是想氣也氣不出來。
不過大要工夫還是要做一做,好歹也是那麼多白花花的銀子,她厚著臉皮吹噓一把也是應當,歸正不消耗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