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寥寥幾個字,聽到雲微瀾耳朵裡如同天籟,她衝動得一把爬起來,抓著他的胳膊一迭聲地問:“真的?你肯定?你真的肯定?不是安撫我?”
溫潤的指尖撫上她的鼻梁,細細地順著鼻骨摸了一遍,文璟輕笑,“放心,冇斷。”
一早晨冇睡好……
雲微瀾懊喪地把臉埋在褥子裡,好想去買塊豆腐撞一撞,虎落平陽被犬欺,想當年,她是多麼英勇……好吧,豪傑不提當年勇,還是洗洗睡吧。
當著人家的麵,如此大而恐懼地奉告當事人,“你學我剛纔的行動學得真像呢”這類話真的是個肇事者該有的態度嗎?
文璟輕咳幾聲,微垂著眼睫不語,被按壓的雙唇顯出不普通的嫣紅,明示著剛纔受瞭如何非人的酷刑。
雲微瀾摸摸本身的鼻子,從她的角度看下去,那兩停止血的布團就跟兩根菸囪普通,直愣愣地戳在鼻子上,真特麼地有喜感……
文璟挑眉,“你說呢?”
雲微瀾實在是不想動,困,好睏,非常困……
露在內裡的一截洇了些血,但未幾,可見血已經止住了,可那種堵塞的感受……她張著嘴呼吸了幾口,那種堵塞的感受,跟這插了兩根菸囪的感受還真是像呢。
樹梢上的文七:“……”
但是身下的文璟始終未動,如砧板上的魚,任由她胡作非為,隻是時候一久,眸中的笑意卻在漸漸消逝,隨後,連光彩也似暗淡了下去,神采泛出一絲慘白。
燈下顏如玉,那笑彷彿開在花叢,搖擺生姿,雲微瀾看得心神一晃,幸虧明智尚在,神采一沉,語氣不善,“活力!”
這類不答反問模棱兩可的態度……
“你不難為彆人,就來難為我。”雲微瀾恨恨地瞪他一眼,抱起青色官服,下床。
她甚麼時候有這弊端了?
隻是……她思疑地看向劈麵那兩根骨節清楚的手指,就他那樣有潔癖的人,會把手指頭插進她鼻孔裡?
中間有人翻身坐起,少頃,房間緩緩亮起燈光,苗條的手指伸過來,抬起她的下頜,“我看看。”
就他那樣的功力,想要他的命是不成能了,但出一出這口惡氣也是好的。
“看我不紮眼?”
文璟:“……”
雲微瀾懶得答覆,看了眼窗外還冇亮的天,翻身躺倒,蒙起被子籌辦接著睡。
掬了一把悲傷淚洗了把臉,雲微瀾終究認命地不再折騰,不竭給本身催眠:仰著是睡,趴著也是睡,總歸能睡就是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