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幾名府丁麵麵相覷,誰也不敢說話。
“好。”九爺眸光一轉,望向他身後的府丁,“雅間視眼開闊,樓下的景象亦能儘收眼底,隻是,到底是清幽的處所,人多了倒是不太好。”
剛纔那一看就是冇見過世麵的模樣,那些小倌固然端方守得很好,不像那些小童般暴露笑聲,可這出了門,還不知要被他們笑成甚麼模樣……
“雅間吧。”鬱方臣側過臉,作出四下打量的模樣。
鬱成想哭,甚麼都冇乾纔好,最怕的就是這位公子想乾甚麼,要真乾了甚麼,有個甚麼萬一……他也就真彆活了。
驀地,那邊的人似有感到,昂首朝他的方向直直看來,與他的視野撞了個正著。
府丁們哪個不熟諳他的脾氣,一旦決定的事,那是九頭牛也拉不返來,誰若不依著這位公子爺的性子,那過後必然被整得萬般淒楚,定然悔不當初,以是個個隻能苦著臉諾諾應著,半句都不敢反對。
“公子,要不然,咱歸去吧。”鬱成始終提著顆心,苦著臉道。
他緊緊握起雙拳,隻感覺滿身血液都衝到了頭頂,再“轟”地一下炸開,隻留下腦海中一片空缺。
鬱方臣心頭猛地一跳,脈搏突突地跳動,身材裡的血液緩慢活動,如同崇山峻嶺的險灘,奔騰不休。
鬱方臣走出來一看,內裡擺飾的邃密倒是出乎他的想像,小巧八寶的隔牆,薄如蟬翼的輕紗,風一吹便泠泠作響的水晶珠簾,看著便是賞心好看得很,便往一張寬榻上四仰八叉一躺,倍覺舒坦。
九爺款款前行,一起將鬱方臣引到最末第二間才停下,推開雕花精美的門,立於門邊道:“公子內裡請。”
“去吧去吧……”鬱方臣做出一副埋頭苦吃的模樣,巴不得他快些走,好減緩現在的難堪。
“我娘讓你們來,是為了庇護本公子,並冇有說讓你們管信本公子的腳。”鬱方臣刷地一攏摺扇,眼神冷冷在盯著他們,用心敲動手心道,“本公子去了哪兒,做了甚麼事,隻要你們閉緊了嘴,誰也不會曉得一絲半點。如果歸去後,誰的嘴冇有管好,那麼彆怪本公子不講情麵。”
“公子既然不是初度瀏覽,想必也是有些經曆的,”九爺道,“你看這些,既有未破身的清倌,也有精於此道的妙手,不知公子更中意哪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