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立於燈下,燈光將他照得渾身通透如玉,墨發珠顏,清華矜貴的氣質勝於在場的任何一人,可在這一刻,他如同居於高位的王者,以風輕雲淡的姿勢俯視著世人,彷彿冇有人可入他的眼,冇有事可阻擋住他的路。
可恰好他又冇有明說,言語間隻是作了個比方,即便想定他的罪都無從定起。
僅僅一句話,便將慕容佩推動了泥潭。
剛纔她已經把事情說得再清楚不過,到底誰有錯,誰該罰,在場之人都明白,皇後卻隻問天子對於她的措置,她隻能說,慕容丹不愧是從皇後肚子裡出來的,連心都長得一樣。
院中一時極其沉寂。
她不再去看文璟,回身對天子問道:“雲微瀾擅闖長公主住處,又脫手打傷長公主的婢女,皇上看此事如何措置?”
“丹兒平時脾氣和順,本日能夠太累了,有些事做得不周。”慕容顯從懷裡取出一個瓷瓶,上前幾步遞給雲微瀾,“這是消腫去淤的良藥,多抹幾次很快就好了。”
慕容丹恨得心頭滴血。
雲微瀾卻有些不測。
內心純潔,出淤泥而不染,誰都聽得出,說的是雲微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