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誠懇說吧,你要帶我去哪兒?”
“還來?!”雲微瀾大眼一瞪,火氣蹭地燒了上來。
都說女人建議瘋來很可駭,可現在她才曉得,男人如果建議瘋來,比女人過無不及。
“你這是在做甚麼!”雲微瀾一把捂住他這一寸餘長的傷口,怒道,“你瘋了?好端端地玩割腕!想他殺你就滾遠點,彆當著我的麵來這套。”
慕容佩悶哼一聲,手臂前提反射地縮了返來,吃痛地捂停止段。
滿嘴的血腥味讓她幾近想吐,她抓著他的手想要將他推開,可他倒是鐵了心腸要讓她喝,不管是手臂還是身材,都如鐵鑄般紋絲不動。
慕容佩薄唇抿成一線,緊緊盯著她,猛地擒住她方纔獲得自在的雙手,傾下身子便又將傷口送了上去。
用力曲腿,正想不顧結果地給他上麵來上一記,管他子孫後代有冇有下落,忽見慕容佩驀地神采一變,抱著她翻身滾下條凳,促聲道:“謹慎!”
雲微瀾隻能拚力今後仰。
雲微瀾張了張嘴,終究決定閉上。
“把你的匕首拿出來。”
雲微瀾挑了下眉。
“出城。”
鮮血頓時染紅了衣袖,但是不等他再次脫手,那車伕手裡的劍已對準他的頭再次斬下。
慕容佩卻深深看她一眼,俄然扒開她的手,將流血的傷口緊貼在她唇上,冷冷地吐出一個字,“喝!”
“快喝,彆華侈。”慕容佩眸子黑得如同墨,沉聲道,“隻要喝了這血,你身上的毒就解了。”
答覆她的是久久的沉默,慕容佩抿唇坐在一邊,好久,道:“你不必問那麼多,你隻要曉得,你身上的毒很快便能夠解了,這就夠了。”
望了眼內裡的天氣,慕容佩叮嚀內裡的車伕把車趕得快一些,便不再說話。
“你有病啊?”雲微瀾扭頭就往中間躲,“你想找人喝血彆找我,我可不是喝人血的癖好……唔……你……拿開……”
“匕首。”慕容佩反覆,一手緊攥著她的手腕,一手去摸她的袖子,“我曉得你有隨身帶匕首的風俗,拿出來。”
瑪瑙普通的血珠從手臂上滾落,盛開在車板上,觸目驚心。
既然都這麼說了,她等著當作果就是。
如果凡人,這一掌必定能要了他的命,但是現在,那人明顯不是淺顯的馬車伕,而慕容佩倉促應戰,又是如許倒黴的姿式,恰好所用的還是受了傷的手,這一掌的能力何止折損一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