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個動靜無異於一塊巨石砸落在湖麵,激起層層波紋。
“那蘇,世事無絕對,話又何必說得那麼絕。”赫連希笑得不覺得意,“要曉得,世上無不通風的牆,‘落無’如果果然藏得如此隱蔽,特敏公主又如何會中此毒,又現在能被我驗明?如果當真如你所說,那特敏公主的死,倒是很值得人玩味了。”
不但是他,其彆人亦是吃驚不已。
這……這是如何回事?
“你說甚麼?”那蘇不由上前一步,緊緊盯著赫連希,眸底溢滿震驚。
他拔掉塞子,往一個淺口盤子裡倒了兩滴,世人都伸長了脖子看,連龍椅上的天子也站了起來,卻見盤子裡的血色彩雖已不鮮,但並無發黑跡象,不免將信將疑。
特敏不是死於外傷,而是死於中毒,並且此毒還是南疆王室纔有的秘毒?
最後一句話的意義,明顯又模糊透出把鋒芒指向那蘇的意義。
“我當然曉得。”赫連希笑容微淡,稍稍正了神采,“本日所說的每一個字,我都會為它賣力。”
“這就是‘落無’之以是能成為皇室秘毒的啟事。”赫連希這時才緩緩將“落無”的特性對世人講解了一遍,在不成思議的讚歎聲中說道,“剛纔那蘇王子本身也說了,除了少數幾人以外,這毒藥幾近無人曉得藏在那邊,如此隱蔽之物,敢問,雲微瀾又如何能有呢?並且,中了‘落無’之毒後,要在六個時候以後才發作,算起來,雲微瀾彷彿也冇阿誰作案機會吧?據我所知,阿誰時候她與慕容佩正在遁藏追殺?一個連本身性命都堪憂的人,特彆還身處京都城外,若冇有飛天遁地的本領,怕是有毒也下不了。”
那蘇震驚以後,便是斬釘截鐵的反對,“不成能,這毫不成能!‘落無’藏於王宮秘室當中,除了我父王母後以及少數親信曉得地點位置以外,冇有人曉得它藏在甚麼處所,乃至於,很多人都不曉得此毒的存在。”
赫連希掂起此中一個瓷瓶朝世人表示了一下,“大師看好了,這是從特敏公主身上取來的血,固然已顛末端幾日,但血裡的毒性不會消逝,還是能驗。”
赫連希很對勁,感覺之前在文璟那邊的得勝局麵此時皆扳了返來,表情愉悅地朝許承玉招了招手。
公然是中毒!
那蘇緊盯著那黑血,卻一言不發,赫連希見他那模樣,也不催促,隻在一旁悄悄等著。
赫連希一副“早曉得你會這麼問”的神情,鬆開文璟,恐怕引不起彆人曲解似地朝他眨了眨亮閃閃的桃花眼,“先辦事,待會兒接著抱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