毒？

雲微瀾閉了閉眼，不能去想許承玉所說的那副場景。

雲微瀾看向他，待他說下去。

“一箭死亡。”她靠著牆壁，輕聲道，“那就是說，雲天暮這一箭恰好射中了老安平王的心臟，而身為戰神的老安平王卻冇能躲過，雲天暮的箭法也算是高絕了。”

如若雲天暮當真是個義薄雲天之人，便決不會對軍功赫赫的戰神動手。

“文家……”許承玉清俊的眉眼被內裡微小的燈光暈染出一層薄影，顯得有些寂冷，“老安平王身後，文家隻餘一門婦孺，再無可用之將，獨一的男丁便是現在的安平王，當年還隻是個五六歲的孩子，天然冇法執掌兵權。文家老祖宗不等先帝開口便將兵符交還，並主動提出閉幕文家軍，威震天下的文家軍便在而後不複存在，老安平王號令的數十萬兵馬皆轉交於彆人手中。文家搬家江淮，闊彆朝堂，不問世事，直至兩年前，皇大將安平王召回京都。”

當年之事到底如何，誰又能曉得呢？

若雲天暮當真利用了毒箭，那麼她與許承玉都錯了。

“並非雲天暮箭法高絕，而是他那箭頭上淬了毒。”許承玉緩緩點頭，“箭頭入體並不深，也未射中間臟，隻是那毒卻要了老安平王的性命。”

或許，正因為如此，纔有了現在不問朝事悠然度日的文璟，雖未能有如他父親那般的彪炳功勞，但起碼能保全他想庇護的人，這就夠了。

“以後呢？”她壓抑著這類變態的表情，低聲問，“雲家人一夜被誅，文家呢？”

“這是關於我們現在這位太子的。”許承玉道，“雲天暮之女……也就是當時雲家剛出世不久的雲家小主滿月時，為顯皇恩，皇後曾親臨雲家，對尚在繈褓中的雲家小主讚口不斷，明言提出要與太子結對，若非厥後未曾產生謀逆之事，這位小主便會成為現在的太子妃。”

許承玉快速站起，神情一下子變得寂然，大步往牢房外走去，“是驗屍成果出來了。”

十萬鐵骨錚錚的男兒長跪不起，淚灑黃土，是為他們主帥的永逝，也是為相互之間的永離。

上萬雙眼睛都瞥見的究竟，再如何作假也假不了，雲微瀾聽到這話，不知怎地心中感覺空落。

當時，她與文璟坐在堆棧一樓的隔間裡用飯，大堂內高談闊論，功德的公眾捕風捉影地議論著文璟與慕容丹的婚事，以後，有老者自但是然地提及了文家的背景，厥後不知如何地，有人就問起當年文家與雲家之間的事，那侃侃而談的老者頓時變了神采，恐怕肇事上身，倉促結了賬就分開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