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言一出,王想神采驟變,舉目望中間看去,便見十來人被帶了出來,可不恰是他的妻妾後代?
他們此次出兵由頭並不正,一旦戳穿,這內裡的變數……
但王想積威日久,無人敢不從,是以,稍稍躊躇以後,他們便重新舉起兵器,籌辦反擊。
慕容顯當然明白,但以雲微瀾本日的來勢,他躲進帳篷裡便能萬事大吉?他不以為能如此簡樸,對方較著是有備而來。
奇特的是,那批衝出去的兵馬卻隻衝不殺,好似並冇有與他們搏殺的籌算,對於他們的反對也隻守不攻。
世上哪來的天兵。
即便從未見過規複麵貌的她,他也幾近是當即鑒定,這就是雲微瀾。
莫不是京都那麼快就收到動靜,先動手為強?但不對啊,動靜走得再快,京都那邊也不成能馬上做出反應,更不成能兵至此地,除非真是天兵下凡。
“孃舅,該來的總要來,光靠躲處理不了題目。”他緩緩扒開王想的手,“雲微瀾既然敢闖,申明她有實足籌辦,我去躲起來,豈不更申明我有題目?”
一刹時,千軍萬馬都彷彿看不見,人聲馬嘶都彷彿聽不見,隻見那一人在世人之上,傲視回眸間,北風劈麵,流光生輝。
“大將軍,少造些殺孽吧。”她端坐不動,勾了勾下巴,“來,把人帶上來。王將軍久未回京,想必對家人馳念得緊。”
西北雄師聽到這裡都有些懵了,不由都看向始終冇有開口的慕容顯,如果對方說的是真的,那豈不是……
一看到他,那些人就紛繁朝他哭喊。
現在,她來了。
他麵上不動聲色,背在身後的手卻作了個手勢,便有人悄悄分開。
更令人吃驚的是,衝在最前麵的一人,竟是名女子,黑衣雪膚,麵貌罕見的清麗秀研,一雙眼眸卻鋒利如鋒,讓人不敢生涓滴輕視之心。
他嘲笑一聲,道:“雲微瀾,我勸你莫枉操心機,你覺得你與文璟所做之事無人曉得,可惜我西北雄師早已清楚你二人作下的活動。現在我給你一個機遇,如果乖乖上馬投降,我或答應以給你一個活命的機遇,不然……”他掃視一眼她身後的嶺南駐軍,“你覺得,就憑你這些人馬,會是我二十萬雄師的敵手?”
西北雄師有些遊移,之前傳聞安平王謀反,他們便感覺非常不測,現在再聽到如許的說辭,他們都聽胡塗了。
“我呸!”立於雲微瀾身側的鬱明珠聽得肝火上湧,“倒置吵嘴,信口雌黃,見過無恥的,冇見過這麼無恥的!你捨不得身為國舅爺和大將軍的繁華光榮,明知慕容顯早已被廢,也明知嘉德帝冇有半點皇家血脈,不過是太後與一侍衛所生,他的那些兒子更是與慕容氏不沾邊,卻假借太子之名出兵京都,將西北雄師矇在鼓裏,不就是為了滿足你與慕容顯兩人的私慾?但是,就因為你們的私慾,卻讓這些大魏將士們自相殘殺,你們虧不負心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