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想著,掌心處俄然悄悄一動,內裡的小人兒大抵是感遭到了父親的存在,伸出小腳丫踢了一下。
七月初,已是暑天最為酷熱的時候。
他拂開簾幔,走入內殿,眸光便落在那張廣大的鳳榻上,隻一眼,笑意便漫上唇角,敏捷延長到眼角眉梢。
床上的女子側身而臥,烏髮半掩了勝雪容顏,隻餘如畫的雙眉與蝶翼般的睫毛清楚可見,嫣紅的唇在發間半隱半現,反倒讓民氣生一種意欲將那烏髮扒開一探究竟的慾望。
忍了忍,他還是謹慎地將手覆了疇昔,悄悄放在她肚子上,眸光一片溫和。
文璟邁步入內,殿門在身後無聲掩上,將一片明光擋在內裡,殿內光芒暗淡,絲絲涼意遣散了落了一身的暑氣。
不由便想起那一日與她在雪夜裡追逐的景象,若不是他行動快,她怕是要就此跑回南疆去,也幸虧追上了,不然以她大大咧咧的性子,怕是有孕了都不曉得,還不知會生出如何驚心動魄的事情來。
文璟眸光微深,徐行走疇昔,垂眸看在這一副榻上美人圖,晨起時身上好不輕易壓下的炎熱彷彿又升騰了上來。
想到她在得知有孕的那一刻,臉上暴露的那副目瞪口呆的傻樣,他的笑意便又深了些許。
昨晚一夜未曾睡好,還是讓她好好睡吧。
許是因為感覺熱,身上的薄衾隻蓋到腰部,半個身子都露在外頭,這還不敷,一條小腿更是從薄衾下伸了出來,白生生地勾了人眼。
提及來,也是心傷淚一把。
他走到寢殿前,宮婢們齊齊施禮,卻還是冇有發作聲音,隻因這已是鳳雲宮的常例——在皇後睡覺時,即便見了天子,亦隻施禮,不消開口,以免吵了皇後睡覺。
為了能讓內裡的人睡個安穩,窗戶都用了遮光的錦幔,殿角安設了數個冰鑒,消逝了暑熱,溫度卻又剛好,不至於令人受涼。
鳳雲宮,一應宮婢肅立在皇後寢殿以外,無人收回半點聲音。
此時天氣早已大亮,敞亮的日光躍上宮殿,晨風拂過樹梢,引得枝葉簌簌作響,隻是這鳳雲宮的仆人,或者說,這整座皇宮獨一的女仆人,現在睡得正香。
隻是她反應過來盯著本身肚子說的第一句話卻也是讓人啼笑皆非——tqR1
一道明黃身影自遠處走來,男人身姿頎長,姿容絕豔,行動沉穩,大家跪伏。
他覺得,這回她總該乖乖跟他回京了吧,誰知人家底子不肯意奉子結婚,趁著他不重視就想開溜,幸虧她身邊的人冇由著她亂來,分歧認同地個人“叛變”,他纔將她帶了返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