許承玉沉吟了一下,“無事,你們都退下吧。”
就剛纔衝動那一下子,她隻感遭到肚子裡啪地一下,像是某根絃斷了,然後便有液體流了出來。
懷了孕後本來脾氣就比較大,說好的事情又隻做到一半,暴脾氣就節製不住了。
許承玉見她眯起了眼,揚起問道:“如何回事?”
她便曉得,壞了。
但因床過分健壯,聲音並不大,伴跟著細細碎碎的輕吟,讓人聽了臉紅心跳。
房內,做著活動的兩人也是一愣,文靜看著自家夫君率先問道:“甚麼聲音?”
文璟額角一跳,一把抓住她的手,“會被文靜發明。”
雲微瀾何時見過他這般慌亂的模樣,不由“撲嗤”笑出聲來,內心的那點突如其來的惶恐也消逝了。
“彆急,還冇肯定誰上誰下。”雲微瀾推開他,悄悄往窗戶前走了一步,食指在嘴裡蘸了點口水便往窗戶紙上捅去。
雲微瀾感慨,想不到師哥如此有行動力,這麼快就付諸實際了。
“能夠了吧?”文璟的聲音傳入耳朵,“歸去吧。”
“回駙馬,是一隻花盆掉地上摔碎了。”內裡的婢女聽問,忙答道。
“彷彿是甚麼東西摔碎了。”
床在搖。
是啊,好端端的花盆如何會掉地上?除非是有人不謹慎。
身後的院子裡,婢女們被花盆摔碎聲嚇了一跳,趕緊過來察看,卻見一隻一人度量那麼大的花盆碎在地上,都有些吃驚。
“羊……羊水破了。”雲微瀾顫顫著聲答覆。
雲微瀾固執地看著他,“就看一眼。”
許承玉倒是唇角微揚,無法地點頭苦笑。
他的這位皇後師妹啊,都快分娩了還這麼不安生,她家男人曉得麼?
文璟一下子變了神采,再也顧不得其他,哈腰抄起她便往外掠去,倉猝間,踢翻了一個花盆,花盆落地,收回一聲震響。
“不可!”
文璟一看她這模樣,下認識便要給她順毛,忽見她神采一變,雙手捂住肚子,看著他的眼神就發直了。
都曉得這裡是新人洞房的處所,冇事誰會過來?
院子裡的狗都拴著,如果貓,冇有那麼大的力量能捍得動,如果人……
但牆外的人臉皮太厚,反倒聽得興味盎然——這纔是真刀真槍的實乾,不是手搖能比的。
他卻彷彿甚麼都未聽到,眼裡隻要雲微瀾一人,隻曉得一個勁地低聲安撫:“彆怕,有我在,不會有事的……”
手重托著她的肚子,預產期就是這兩日了,不能有任何不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