張老五呆傻。
“又要玩這類把戲?”她“嘖”了一聲,收住腳步,眼神不屑,“能來點新奇的不?”
嘶――
這男人不顧滿場混亂,不顧是否有人受傷,隻顧著心疼一盞破燈,真是一朵奇葩。
“著火了!”俄然間有人驚叫。
雲微瀾籌辦走人。
重罰之下必有勇夫!
以是人呆傻。
她的感受向來靈敏,剛纔明顯感遭到有人在看她,就在雕欄的位置,不會錯。
本來一品香的當家會發飆!
還等著大廳清理潔淨以後接著尋歡作樂的公子少爺們再也待不下去,紛繁往外跑,一品香裡的人頓時忙得不成開交,不但要忙著分散客人,還要忙著救火,亂成一團。
這火起得真不是時候。
人影逼近,大家臉孔猙獰,更有人已伸手入懷,行動企圖較著――直接一把迷香撒出,萬事大吉。
雲微瀾敏捷轉頭,卻見廳內的紗幔不知何時著了火,火勢敏捷竄起,朝四周伸展開來。
這年初,性命還不如一盞燈首要?
躲著看熱烈的雲微瀾點頭,不大氣啊不大氣,為一盞燈大動肝火,至於麼?
“抓住他!”孔雀男在背後厲聲尖叫,“若不抓住他,十足扣餉銀一年!不,三年!”
滿廳奔馳擁堵的人群俄然停了下來,目光齊齊分歧投向孔雀男,就連圍過來的護院也不由自主地拿眼角往邊上飄。
“就您這姿色,這身材,若親身出馬,彆說一盞燈,便是八盞十盞的,也是手到擒來。”雲微瀾半側著身子斜睨過來,笑對勁味實足,“要不,您現在先脫一個,讓大夥開開眼?”
三年餉銀可不是小數量,當下大廳內的護院火也不救了,客人也不送了,呼拉一下分紅兩撥,核心的往邊上退開守住四周出口,內圍的湧向中間雲微瀾,合作合作,竟是練習有素。
“哪個天殺的砸了我的燈!”雪紗忽拉被撩開,明暗的燈光中,孔雀男標緻的眼睛裡燃著熊熊肝火,“給我死出來!”
一品香開門迎客至今數年,最具風情的當家鮮少露麵,像今晚這般當眾一舞更是前所未有,當時便讓滿廳的人蠢蠢欲動,若非這突發的不測,隻怕早有人開口出價,以搏美人一笑,能共度春宵更好。
“哪個小子?”孔雀男怒,“說清楚!”
就在這統統人都腦補噴血畫麵的一刻,雲微瀾俄然旋身,手一揚,一層白霧迷朦了人的眼,淡淡異香混入四周人的呼吸。
雲微瀾牙疼了,如此混亂的場景之下,她都拿頭髮擋著額頭的大包了,這男人如何還認得出她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