文璟唇角微抿,食指在紅腫的處所不輕不重地一點。
這男人,變臉忒快。
人間獨占啊,獨占的又豈止是花。
如此做,是他的美意,她無從回絕,哪怕並不抱多大但願。tqR1
“如何還動。”文璟將她要轉開的腦袋扳正,輕柔地吹著傷口,“如果這麼讓它濕著,明兒非化膿了不成。”
“你也曉得疼。”文璟輕哼一聲。
文璟嗬嗬了一聲,又兀自蘸了花汁,抹了一遍鍼口。
能動了?
文璟似笑非笑地看她一眼,不說話。
當然,就算不是因為救人,她若把那身衣服給扔了,也毫不會有慚愧之心。
雲微瀾明知他在拿喬,此時卻也不能直言快語地戳穿了他,但內心的疑問還是要問:“你說那衣服裡有五百兩銀票,我如何冇看到?”
雲微瀾見他不再提衣服之事,就當他把這事給揭疇昔了,頓了頓,單刀直入,“乞貸。”
行動雖微,卻仍然落入他的眼裡,他無聲一笑,想起她彷彿特彆怕癢,哪兒都碰不得,現在見性子向來集約的她這般謹慎慎微,不免有絲好笑。
她俄然移開了眼,天涯是潔淨而厚重的靛藍,皎月是獨一的裝點,在廣寬無邊的夜空中顯得那樣清澈,那樣諦視。
“此花喚作知名。”他站在原處,薄衫微揚,望著花團錦簇的花圃,“隻因我不知它原名是甚麼,亦不知它出自那邊,隻能取了這個名字。”
雲微瀾:“……”
雲微瀾回味著他所說的“故交”,是已故去,還是好久未見?
“你問這個乾甚麼?”雲微瀾本來謹慎地節製著呼吸,見他如許笑,也跟福來普通有點受不了,總感覺感受很不好,便道,“衣服壞了,不會補,就扔了。”
隻是她不是愛探聽彆人私事的人,文璟不解釋,她就不問。
獻花配美人?
“我看你啊,當真不是能照顧好本身的人。”等傷口乾得差未幾了,文璟再次去牽她的手,“我讓文七跟著你,就是怕你虧損,你偏不樂意。眼下倒好了,把本身弄了這麼大一個傷口,還不曉得珍惜,若不好生顧問著,非得留疤不成。”
“你甚麼意義?”她眉頭一挑,問。
“彆動。”文璟長指一展,按住她不循分的頭,額頭的傷口就露了出來。
她下認識一讓。
文璟塗著他的花汁,仍然不說話。
傷口本來就不小,又浸了水,以後又冇有好好措置,時候一久,四周的皮膚都已紅腫,中間更是黏答答濕乎乎,比剛撞到的時候更加不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