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將軍!”鬱明珠大聲打斷她的話,走過來挽住她的胳膊,非常用力,臉上笑得非常敞亮,“我家相公甚麼都聽我的,我的意義就是她的意義,不必問了。”
婦人們想說冇有,又怕說錯話,紛繁看向鬱明珠。
其彆人:“……”
雲微瀾當即道:“將軍,我家娘子她已經……”
雲微瀾:“……”
這還入啥子軍?
“將軍,您先彆急著趕我走,且聽我一言。”鬱明珠不容他說出口,便當即道,“我曉得比來軍中需求新兵彌補兵力,就算我當不了兵打不了仗,做個燒飯的夥頭軍不也是著力了麼?小女子設法很簡樸,我家相公心中有家國,有抱負有抱負,作為老婆,我也自當與丈夫並肩。”
“將軍,我們要入軍。”打頭的婦人站出來,恰是那日在雲微瀾馬車前要求互助那人,“我丈夫本來就在駐軍裡從戎,隻是才氣不濟被人殺了。他死了,作為他的婆娘,我更應當入軍接過他的刀,而不是做縮頭烏龜等著老死,那種望不到頭的日子太可駭,我們寧肯明天戰死,也不要過那樣的日子。”
“你不替你家……”
鬱明珠:“……”
“娘子,你跟將軍說了你有身的事了麼?”雲微瀾恰在此時開口。
婦人們偷偷覷著鬱明珠,心說這位流家公子的脾氣還真不是普通的大,這是生小娘子的氣呢,還是生她們統統人的氣?
關四海:“……”
她曉得,雲微瀾一旦認定的事,彆人很難竄改。
這話一出,彆說關四海愣了一下,便是孀婦村那些孀婦亦是瞠目結舌。
鬱明珠微淺笑道:“將軍無需難堪,我自當與這些嫂子們共同進退。”
“既是有了身孕,那就……”關四海感覺這事底子就不消考慮了,直接就想反對。
她放開雲微瀾,臉上笑容垂垂轉為寂然,目光緩緩從那些孀婦臉上一一掃過,“將軍您看,這些嫂子都落空了丈夫,又無兒無女,世俗看法又不答應她們再醮,這一輩子,她們隻能孤身一人度過,這對一個女人來講,多麼殘暴?我就想,與其如許毫無盼頭地度過漫漫餘生,倒不如轟轟烈烈地做一些事,就算不能建功立業,也好過碌碌有力,不是麼?”
這番話,鬱明珠已經對她們說過一回,恰是這些話,深深打動了她們,讓她們義無反顧地隨她而來,現在再聽一遍,仍然感覺表情盪漾。
“虎帳裡的練習很苦,不會因為你們是女人便特彆照顧。”卻見雲微瀾抬眸,視野倒是超出了鬱明珠,看著那些婦人遲緩而沉寂隧道,“你們如果對峙得下來,就留下。如果吃不了這個苦,便捲鋪蓋歸去,老誠懇實過你們的日子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