做主子的都不急,她急甚麼?
雲微瀾當即轉頭,入眼便是文三皺起的眉頭。
與福來對過幾次招的雲微瀾還不感覺如何,那邊文二等人卻直接掉了下巴,眼睜睜地看著福來上演了一出五馬分屍,然後一個美好絕倫的空中翻滾入水,蕩去身上血汙,縱身,出水,甩乾水分,屁股一扭,連個眼角都不賞賜給世人,邁開小貓步,目標——它家主子。
文三一拍船頂邊沿,飛身而起,身形卻不彷彿文一與文七那般輕鬆,在落下的一刹轟然跪倒。
福來享用著文璟的愛撫,仰起的下巴都快頂了天,跟個接管冠冕的王似的,雲微瀾看得嗤之以鼻——傲嬌的貨,裝逼!
“等等!”雲微瀾促聲禁止,“你一刀下去,他的腿能夠就不保了!”
文三動了動嘴唇,將那一聲“謝了”咽回肚子,冷靜措置傷口。
文二文三籲了口氣。
文二文三頓時嚇出一頭盜汗,就剛纔那魚的悲慘了局,若被抓上這麼一爪子,還能留下全屍?
雲微瀾頓覺冇勁,擺開的架式冇用上,華侈。
雲微瀾反應敏捷,當即抬手遮了臉,即便如此,還是沾了一身黏黏乎乎的東西,低頭一看,渾身的紅紅綠綠,滿是血肉肚腸。
文七揮下的刀勢堪堪收住,文一的手也在此時握住了他的手腕。
文一諦視著怪魚下沉的處所,好久,道:“這北陵江向來隻要小魚小蝦,何時有這等醜惡的怪東西了。”
不消半晌,就見它在水中極快地轉悠了兩圈,四周的水便起了一陣湧動,少時,數個猙獰的魚頭清楚可見,恰是先前那魚的同類,此時被福來牽引著,好似拴在同一條繩索的螞蚱普通,它遊到那裡,它們就跟到那裡,絕對的從命,絕對的服帖,那裡另有半點殘暴的模樣。
文一額頭的青筋跳了跳。
確切,那魚頭部極大,占有了全部身長的一半,大嘴一張,將文三的整條小腿都咬合在嘴裡,小刀揮下去,若不能一擊斃命,那魚必將被激憤,文三的腿恐怕真的難保。
可究竟就是這麼的有喜感。
這廝,絕對是用心的。
文二一頓,彷彿平時非常顧忌它,但現在環境告急,容不得半絲忽略,一咬牙,就想將它抱起,福來上來就是一爪子。
引來福來一記不屑眼刀。
雲微瀾摸著下巴,如何看都感覺這魚有種落荒而逃的架式,彷彿見了甚麼致命的剋星,晚一步就會冇命。
雲微瀾站在那邊叉腰笑,摸著腰帶上本綴著明珠的位置,可惜呀,這麼值錢的東西打了水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