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寺人嚇得撲在地上,連連叩首告饒,“皇上饒命,皇上饒命……”
“長公主如何?”
本日此事,對於天子而言,是天大的熱誠,此時的天子,隻怕恨不得殺光這營地統統人,好將本日之恥永久埋於地下,永久不再見光。
天子冇有說話,隻是彷彿另有甚麼要問,而冇有問出口。
天子看了她一眼,利目在她氣色不好的臉上轉了一圈,揮了動手。
“是。”吳公公遊移了一下,又道,“跟四殿下一起的,另有安平王和雲大人,他們彷彿是一同為此事而來。”
“就算兒臣不說,父皇心如明鏡,恐怕已經曉得是何人所為了吧。”
“皇上,您說這話就顯得不隧道了。”雲微瀾慢悠悠地站了起來,“是您讓四殿下說的,四殿下說了,您又指責他誣告,還說這事是他所為,這真是天大的委曲有冇有?”
帳簾垂落,內裡的光被隔斷在厚重的牛皮帳外,冇有點燈的帳內光芒暗淡,吳公公無聲地拿了套潔淨的衣服,又無聲走到天子跟前,低聲道:“皇上,老奴替您……”
“委曲?”天子看向她,“你們與他一道出去,朕還冇說你們!即便此事係報酬,冇有確實的證據,誰又能證明是誰做的?你們說是太子所為,又如何洗清你們本身的懷疑?論智,論才,論大誌,論職位……”
天子心中頓時掀想滔天大浪,麵上卻不聲色,靈敏地抓住這話中的關頭,看嚮慕容佩,“你安知此事是有人蓄意為之?”
也不知過了多久,帳彆傳來慕容佩的聲音,“父皇,兒臣有要事求見。”
“父皇有所不知,這類迷藥分歧於平常我們所知的那種藥物,對人並冇有甚麼感化,但牲口聞了,卻能使它們脾氣大躁,殘暴發瘋。”慕容佩道,“而它們發瘋以後,不是胡亂奔竄,相互撕咬,而是齊齊直奔山下……不,而是直奔父皇地點的坡地,如此有目標性,非專人節製而不能為,父皇莫非會以為隻是偶爾麼?”
“胡說!”天子騰地站起,指著他怒喝,“他是你兄長,你怎可如此誣告於他!無憑無據,殊不知,此事或許是你為之!”
“皇上饒命,皇上……”
“擔擱了要事,你就好做了?你還要不要頭上那顆腦袋了?”
“你本日上山打獵,可有收成?”天子並未直接問他們來的目標,彷彿毫不在乎地問道。
“皇後那邊如何樣了?”天子的聲音在暗沉沉的帳子裡響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