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冇有。”慕容佩麵無愧色，反而閃過一絲怒意，嘲笑道，“山上猛獸都已被人擯除操縱，那裡另有可獵之物。”

吳公公趕緊謹慎答覆：“回皇上，老奴剛纔親身去皇後孃娘那邊問過，傳聞娘娘吃驚過分，一向不肯讓人近身，連太醫都給趕了出來。”

“幸虧這些猛獸急於下山，臣與小八拚力奔逃之下大難不死，還在暗自光榮，覺得事出偶爾，厥後碰到聞訊趕來的四殿下，才知此事底子就是有人蓄意為之。”

“四殿下，皇上安息了，您有甚麼事待會兒再來吧。”守在帳外的內侍寺人倉猝小聲禁止。

天子驀地昂首，直直盯著慕容佩，目光如利箭，彷彿要穿透他的心。

帳簾垂落，內裡的光被隔斷在厚重的牛皮帳外，冇有點燈的帳內光芒暗淡，吳公公無聲地拿了套潔淨的衣服，又無聲走到天子跟前，低聲道：“皇上，老奴替您……”

天子心中頓時掀想滔天大浪，麵上卻不聲色，靈敏地抓住這話中的關頭，看嚮慕容佩，“你安知此事是有人蓄意為之？”

“朕要你說！”天子猛地一拍榻靠，怒道。

吳公公想起剛纔去長公主那邊時，那帳子裡正傳出“撲撲撲”如許的悶響，如許的聲音他再熟諳不過，即便內裡冇有叫喚聲傳出，也能聽出那是棍子擊打在人身上的聲音。

“讓她身邊的人都辦理起精力來，若服侍不周，他們的命也就冇甚麼用了。”

究竟是誰！

“擯除操縱？”天子不動聲色隧道，“如何說？”

吳公公偷偷打量了一眼他的神采，揣摩了一下，低聲道：“剛纔明貴妃來向皇上問過安，傳聞皇上冇甚麼大礙，便歸去了，說不打攪皇上歇息。”

“哎喲喂，四殿下您可小聲著些，皇上剛歇著，您如許，主子可不好做啊……”

“還是讓王爺說吧，我到現在還手腳發軟，喘不過氣來。”雲微瀾擺擺手，有氣有力地看著天子，“皇上，微臣能借您這兒的椅子坐坐麼？實在是受了大罪，站不住了。”

“你說，非專人節製而不能為。”天子緩緩道，“你倒是說說，是何人節製，何人所為？”

“兒臣馳名侍衛自出大山，祖上曆代獵戶，對於野獸習性非常體味，也會利用一些驅獸的藥物。”慕容佩安靜地答道，“是他發明那山上被灑了大量的迷藥，又看到多量野獸踩踏出來的陳跡，再加上獸群奔逐的動靜，才鑒定此事絕非偶爾，而是報酬。”

“皇上饒命，皇上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