特敏一著不中,手腕一轉,便想再揮第二鞭,不想半邊身子一麻,鞭子馬上落地,再也冇法轉動。
綵衣女子卻扒拉開其彆人,大步走了出去。
“嗯,有事理。”月朔點頭。
再然後……
他就那樣徐行而出,每一步皆是文雅,每一步皆是心動,走到那人身邊,傾了身子,低低在那人耳邊問了句甚麼,隨後,轉眸,勾唇,微微……一笑。
那一瞬,她想,神女峰的秀雲及不上他高貴,權杖上的天珠不及他脫俗,巒翠中的瑰影斑斕卻虛無,不及他站在那邊,一轉眸,一淺笑,皆是攝人的實在。
“哦,看著是有點疼。”文璟目光在特敏手腕上悄悄一掃,彷彿明白了後果結果。
相對於一臉痞笑的雲微瀾,特敏的眼睛刹時紅了,抬手直直一指,厲喝,“殺了他!”
見這兩個孩子提及殺人彷彿全然無恐,神態天然得如同家常便飯,特敏俄然心生恐意,心頭一抖。
最後一句話放低了語聲,嘴巴微微噘起,那一雙眼梢微微向吊頸起的眼睛更是悄悄瞥著他,透著撒嬌賣乖的意味。
倒是一動也不能動了。
特敏啞口無言。
魅力啊,刹時秒殺了一顆刁蠻公主少女心。
如此快速,他們身在此中尚不知產生了何事,特敏在前麵卻看得清楚,是兩個不知從那裡冒出來的黑衣男人出的手,僅在一招以內就點住了她那些保護的穴道。
她心頭一震。
長得醜,性子比雲微瀾還差。
“好。”文璟柔聲應下,“你說如何便如何。”
“他傷了我。”特敏耐煩與他解釋,乃至拉開衣袖給他看手腕處的青紫,“你看,這就是他拿硯台砸我時留下的,到現在疼著呢……悄悄一按都疼。”
她竟是癡了。
她幾時被人如此詰責過?現在倒是理屈詞窮,半個字都冇法辯駁。
幾人目睹著就要取人道命,倒是麵前一花,還未看清是甚麼,便感受身子驟麻,鋼刀紛繁落地。
“看熱烈麼,當然冇甚麼不對。”雲微瀾一笑,那種渙散的氣味又回了來,懶懶地支著額頭道,“不過,除了私闖官邸,蓄意行刺這兩條罪名以外,你現在又多了一條冒充盟國王室,這三條罪行加起來,夠你喝一壺的了。”
聽到這聲必定,特敏乍然一喜,眼裡光芒大盛。
用力地看著文璟,等候能聽他說幾句幫襯的話,卻見他的眸光隻落在雲微瀾身上,彷彿她的存亡與他無關,不由咬了咬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