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怕是不輕易。”大夫人眼角餘光瞟了眼二夫人,麵有難色,“以我們侯府的職位,總得找個門庭相襯的,那些低末人家必定不消考慮,可如果想找高門……侯爺您是曉得瑞兒性子的,怕是有些難辦……”
衛慶侯恨恨道:“那裡還小,跟他同年事的孩子都能走路了。”
賣力歡迎的禮部官員大汗,抹著汗上前,“王子殿下,這邊請。”
本來此人的心也不是全紅的……
雲微瀾對周遭統統視若無睹,手指慢條斯裡地在赫連希臉上摸了摸,又捏了捏,目睹著那白潤的皮膚都泛了紅,這才罷手。
“難說。”
“特敏!”那蘇語氣側重,意含警告,“進宮之前我是如何叮囑你的?”
他看似溫暖,實在內心亦清冷,該果斷時果斷,該冷厲時冷厲,不然,從未依托過父親的他如何能年紀悄悄就任大理寺少卿這一職?
低低的笑聲從赫連希唇邊逸出,那雙桃花眼映著燦爛宮燈更是華彩動聽。
“這倒也是,瑞兒雖說妾室通房很多,但正妻不娶,總歸少了個管束的人,也不好先育子嗣。”
許承玉跟著一笑,也不辯白,眸光微轉間,他輕聲道:“陳小侯爺來了。”
許承玉快速回身,眸中笑意陡冷。
“我還是第一次碰到說話如此風趣之人。”他微傾了身,笑凝著她,“我想送你件禮品,你想要甚麼?”
“有你如許當著人家兒子的麵如此描述他爹的麼?”許承玉好氣又好笑,“你就不怕我跟我父親去說一說,讓他給你再多派份差事?”
“你們兩個當孃的,都給上心著點,有合適的就派人去提個親,早日把這事給辦了。”
“三王子豪闊,可我冇有接管禮品的來由。”雲微瀾笑意深,眸底涼,“我另有事,恕不作陪。承玉,我們走。”
昨日特地讓人去探聽關於雲微瀾的事,才曉得竟是那樣的出身,本就對其討厭,此時更是多了鄙夷。
“噯,許大人,咱就這麼說定了啊。”雲微瀾笑眯眯地一勾下巴。
雲微瀾在他臂上悄悄一按,轉過身來。
不過以暖和假麵,笑對各方之人罷了。
而現在,天子已頒下賜婚旨意,雲微瀾已是駙馬身份,這出身便成了忌諱,再也提不得,若提,便是犯諱。
竟然跟西域三王子這般說話。
衛慶侯見此,神采頓時丟臉了幾分,低聲罵了一句,“冇長進的東西,更加見不得人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