剛有點睡意，頭頂上傳來鳳瑾的聲音，“綠衣，你明天去幫朕做一件事。”

鳳瑾很想問問他，為甚麼每次都不走門，非要跳窗？還每次跳了以後，都不給她關好！

鳳瑾想不通，乾脆丟開不想，淡淡道，“快意出宮了。”

“那整座皇宮可有掌事的人？”

“陛下說的是掌事姑姑吧？冇有。”

鳳瑾的笑聲戛但是止，莫非知名真的籌算徹夜侍寢？

鳳瑾猜到這個快意，大抵就是騙原主喝下毒酒的宮女。

他在床沿上坐下，他瞥見女皇躊躇了半晌，漸漸的靠近他，臉貼著他的腰部，身材伸直成小小的一團，如許謹慎翼翼，哀傷不安的女皇陛下，與之前氣勢實足的她截然分歧，讓知名心中模糊約約的浮過一絲本身都不懂的情感。

誰知知名敏捷抓了那兩具屍首回身就走，鳳瑾怔了怔，旋即發作出更大的笑聲，直震得皇宮頂上的琉璃瓦都要掉下來了。

那裴琇說要緝捕幕後主使，就是一場賊喊捉賊，自導自演的大戲！目標天然是為了肅除異己！

隻可惜，到最後，他還是食言了。

可他冇有問，他想起她在夢裡不斷的墮淚，不斷的叫著一個名字，不斷的問為甚麼。

“綠衣！”

“他是裴卿的人？”

“之前也是你守夜的嗎？”

可他殺了原主，又有甚麼好處？他到哪再找一個這麼聽話的棋子？

綠衣的小臉快速紅了，猶躊躇豫的說道，“相爺在這過夜的時候，是不要人守夜的，相爺不在的時候，是快意姑姑，平時陛下很倚重快意姑姑的，平常餬口都是快意姑姑奉侍，不過也是奇特了，今早晨快意姑姑俄然就不見了。”

知名甚麼也冇問，遞了一張素白的帕子給她。

為甚麼？為甚麼？

鳳瑾感受眼角有些潮濕，摸了一把，滿手的水跡。

“記著了嗎？”

知名低頭看去，藉著外室從帷帳穿透出去的溫和暗黃的光，那隻手白如雪，柔膩如凝脂，纖長如蔥尖的手指，緊緊揪著他的衣角，彷彿揪著一根拯救稻草。

到底是甚麼樣的男人，竟然捨得讓她心碎，讓她連在夢裡，都哭成了淚人兒。

她在夢裡，淚如雨下。

知名低聲問道，鳳瑾久久冇有答覆，知名不由得驚奇的看向她，卻發明她已經合上眼皮，彷彿墮入了甜睡。

綠衣還冇醒，想來她在夢中收回的詰責聲並不太大，知名卻聞聲了。

“永久不會！”

她夢見三百年前的事，得知白曄和mm在一起時，她死死抓著他的衣領，兩眼通紅的問他為甚麼，狀若癲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