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裴卿是大周的肱骨之臣,是國之棟梁!你們如果再服侍不好他,就自個下去領板子,朕再派好的來服侍裴卿!”
“你也用不著跟朕請罪,你們服侍不好裴卿,讓他整天勞累,累得吐血昏倒,不是對不起朕,是對不起天下百姓!”
鳳瑾鋒利冰冷的目光落在垂手站在一旁的裴忠臉上,“聞聲了嗎?太醫讓裴卿好好歇息,身為主子,就該好好奉養主子,你們是如何做的?竟然拿這些公文來打攪裴卿歇息!”
裴琇冷冷一笑,冷得砭骨的眼神死死盯著鳳瑾,“微臣病倒,陛下當真會肉痛?
鳳瑾掃了一眼病床上暈厥不醒,神采慘白如紙的裴琇,心中微微一動,“都起來吧。”
裴忠神采變了又變,他如何能夠看不出女皇在藉機敲打裴府?
裴忠心神一凜,也不敢說是相爺不肯聽勸。
他說著,就要起家請罪。
“裴卿感受如何?”
徹夜宮中是張太醫當值,張太醫身為院首,醫術天然是最高超的,當裴家的下人拿著裴琇的令牌入宮請張太醫去相府時,動靜傳到了鳳瑾耳裡。
裴忠隻得退下,不過並冇有走遠,而是守在門口,等著裴琇叮嚀,誰知他冇比及裴琇的叮嚀,倒等來了裴琇吐血,暈倒在書桌前,一時候,相府裡兵荒馬亂的。
“由不得秘聞未幾心,之前梅園夜宴,陛下對唐清河的庇護,統統人都瞥見了,危急關頭,陛下竟然不顧本身的安危,護著唐清河,秘聞如果唐清河,恐怕也會心動吧?”
如果相爺醒來,非氣抱病情減輕不成。
“太醫也查不出相爺的病,隻是含混其辭的說相爺勞累國事太累了,療養一陣子就好,這些藥都是上好的補藥,相爺喝了,對身材多少有點好處的。”
“對了,比來唐中德可還循分?”
裴琇先是一怔,隨即反應過來裴忠說的是甚麼,搖了點頭,“說來也奇特,自從抱病以後,就再也冇做過阿誰夢了。”
女皇的每一句話,就像一把軟刀子,既割在他的身上,也割在相爺身上,恰好軟刀子固然割得疼,但大要上不流血,外人底子看不見。
裴忠心急如焚的看向病床上的裴琇,在他的期盼下,裴琇終究幽幽醒轉。
傳話的小寺人跪在外室,頭也不敢抬,恭恭敬敬的說道。
“裴卿就不必再硬撐了!太醫都說了,裴卿勞累過分,嘔心瀝血,再不好好療養,隻怕身子要垮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