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屹神采一變,單膝跪下,不斷的請罪。
“你記得就好,但是李屹,秘聞視你為親信,大事小事都與你商討,可你竟然三番兩次的讓李家人拖秘聞的後腿,你可對得起秘聞?”
“族人太多,又多是碌碌有為之輩,整日無所事事,隻曉得喝酒吃肉,聽戲找花娘,打鬥惹事,李屹又對族人過於寬和,能穩定嗎?”
“做得好,天然要誇,若不是你在,李家人不知會鬨出甚麼事來,傳到陛下耳朵裡,又是一樁大費事。”
“歸去吧,好好清理一下李家,如許的事,可一可二不成三。”
剛踏進門口,一個茶杯便砸了過來,李屹不敢躲,硬生生捱了一下子,額頭被茶杯砸中,鮮血直流。
吳青山一驚,麵上卻不敢暴露其他神采,訕嘲笑道,“下官一貫愛聽小曲,隻是之前囊中羞怯,天香樓那種處所,下官冇那麼多銀錢去。”
裴琇抬了抬眼,掃了他一眼,淡淡道,“坐下說話。”
裴相微微一笑,幽深的眼神掠過吳青山的臉,意味深長的說道,“沁月女人的嗓子和琵琶,的確值得吳大人打賞十兩紋銀。”
兩人在空中對了一個眼神,又敏捷錯開。
而沁月一回到本身的院子,當即把那張紙條縫在一個香囊的夾層裡,翻開窗戶,把香囊放在窗台上,過了一會再去看時,香囊已經不見了,沁月微微一笑,關上了窗戶。
“明天的事,你做得很好。”
吳青山被裴琇盯到手心冒汗,雙腿顫栗,恨不得落荒而逃。
他作出一臉的公理凜然,厲聲嗬叱,“猖獗!本官是吏部尚書吳青山!還不快放開沁月女人!”
裴琇語帶雙關的說道。
吳青山賠著笑,自謙了幾句。
那醉鬼一聽,當即放開沁月,撒丫子跑了。
那人聽了吏部尚書的名號,有些擺盪了,但還是捨不得放開沁月,吳青山眸光沉了沉,把裴琇搬了出來,“本官剛從相府出來,你敢在這裡猖獗,本官當即稟告相爺……”
“罷了,看在他忠心耿耿,又能領兵作戰的份上,秘聞先留著他,秘聞手裡也冇有能頂替他的人,就先用著吧。”
“秘聞在想,為甚麼秘聞的人,一個個的,不能像陛下的人那麼費心呢?”
裴琇聞言,並未言語,一雙鋒利幽深的眼,目不轉睛的盯著吳青山,彷彿在估計他這話的實在性。
吳青山頓時鬆了口氣,賠著笑說道,“那是下官該做的,當不得相爺誇獎。”
那他和沁月的事,裴相會不會也曉得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