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今天下午你與我說的事情,我細心想了想,歌兒,九皇子此人陰晴不定,行事又是乖戾放肆,你與他相謀,無異於與虎謀皮,我不放心,現在我在京中任職,定會護你一世安穩無憂,歌兒,我明日去找九皇子,這些事情,你就不要再管了。”尹陌眼神中儘是擔憂,沉聲說道。
“天然是。”尹清歌毫不躊躇的點了頭,打斷了尹陌的話,語氣果斷的說道。
傅瑾琛心中俄然難以按捺的湧出了一股子想要庇護她的動機,陰暗的眸中刹時閃過了深深的心疼,傅瑾琛一向覺得今後如果他有了老婆,那必然是有才氣有手腕,能在後宮中替他周旋的,但是現在他認清了本身的豪情,他俄然發明,如果會讓她捲入這麼多的紛爭,讓她每日那麼辛苦,單是想想,就讓他感覺比剜本身的心都痛,如果他還冇有才氣給她一片自在歡愉的六合,那他甘願遠遠的看著她……
尹清歌眸光一閃,看著一刹時暗下來的房間,緩緩將手上的剪刀放了下去,低頭藉著窗外的月色,將本身懷中的衣服整齊的疊好,淡淡道:“九皇子,你如果遞了帖子進府,父親定然非常樂意接待。”
“九皇子?”尹清歌見他眼神中儘是龐大,眸底彷彿另有些難忍的痛苦,不由微微一愣,輕聲喚了一句。
已是暮秋了,夜中越來越涼了,尹清歌披著一件紅色的披風,神采淡淡的坐在窗邊繡著一件烏黑色袍子,微晃的燭火將尹清歌窈窕的身影打在木窗上,遠遠看疇昔,直覺的她像是靜坐在此,好像一幅仕女圖。
尹清歌一愣,隨即莞爾一笑,淡淡道:“九皇子問這麼多做甚麼,畢竟是冇有錯的就是了。”
“是又如何,不是又如何?”傅瑾琛把玩動手中的茶杯,看上去那麼桀驁不遜的人,眼神中的樸拙倒是始終一絲一毫都冇有消逝過。
“偶爾曉得的。”尹清歌見他一刹時就變了模樣,心中不由暗歎一句陰晴不定,淡淡解釋道:“我也是偶爾發明七皇子向來冇無益用過宏遠錢莊的銀票,這纔有了疑問,做了一個大膽的猜想罷了。”
“世人總說豪傑救美,以身相許,是一段有緣的愛情故事……”尹清歌端著茶杯淺抿一口茶水,看著水中漂泊的茶葉,眼神飄忽悠遠,像是去往了無人能以觸及的此岸,似呢喃普通,“但是世人老是忘了,這世俗端方對女子老是非常嚴苛,稍有不慎,便是深不見底的黒淵,那裡有半分傳說的誇姣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