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夫人的目光一片深沉,看著金嬤嬤的眼神中儘是打量之色,心中固然對金嬤嬤有了思疑,但是因著這是她身邊獨一的一個老嬤嬤,老夫人隻能將心中的思疑壓下去一些,沉聲道:“你我主仆多年,你辦事一貫穩妥,現在犯了錯,也不能不罰,這幾日就不要來身邊服侍了,好好思過吧。”
尹清歌見狀眼神中極快的閃過了一絲諷刺之色,看著芳兒的目光一片安靜。
在場世人看著這一封血書,眼神中當即就有了絲絲感慨之色,看著一邊芳兒的目光中都充滿了鄙棄和鄙夷。
“是。”金嬤嬤應了一聲,微低著頭,語氣恭敬的道:“二蜜斯方纔說的事情,是老奴叮嚀著讓人瞞了下來,不過那是因著方纔老夫人在歇息,老奴這纔沒有去驚擾老夫人。”
尹清歌坐在大廳中間,順手倒了杯茶淺抿著,看著老夫人神采嚴峻的走了出去,唇邊不由勾起了一抹諷刺的弧度。
四周的群情之聲不斷於耳,芳兒的神采也刹時煞白了起來,看著尹清歌的眼神中儘是懼意。
清幽將血書展開,光亮正大的讓上麵統統的筆跡呈現在世人的麵前,沉聲道:“這是拂冬的懺悔書,上麵寫了她生前跟著楚姨娘所犯的錯事,以及對我家蜜斯最後給她銀子放她出府的感激,本日之事,拂冬是因為心中難安,特來以此賠罪的!”
芳兒早就得知了這血書的內容,此時看著清幽主動將它拿了出來,眼神中當即就閃過了一絲亮色,像是抓住了這件事的最後一個但願普通。
“是。”清幽收回血書,恭敬的應了一聲,然後就叮嚀著守在門前的小廝將拂冬抬了下去。
“是。”粉融和清幽對視一眼,齊齊的應了一聲,然後大步朝著府內走了去。
此話一出,金嬤嬤的神采頓時僵在了原處,老夫人的眼神也驀地冷了起來,自古以來,做奴婢的最忌諱的就是猜想的主子的意義,還越主擅權的下決定,今個金嬤嬤全都做了一個遍,老夫人本日哪怕因著十幾年的主仆之情饒了她,今後也絕對不會在完整的信賴她了。
金嬤嬤昂首與老夫人對視,目光中一片安靜,神采更是沉穩,開口道:“芳兒是老奴派疇昔看看環境的,老奴想著如果局勢嚴峻,老夫人您在出馬也不遲,如果事情不大,老奴覺著二蜜斯能夠對付的來,隻是,老奴冇有想到,芳兒竟然一去就冇有再返來,還惹出了禍害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