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姨娘眸光一閃,看著跪在腳下的瑞芳,開口道:“剛纔是我一時失控,這纔不謹慎傷了你,瑞芳,你可彆生我的氣啊,我在這府中也隻要你一個丫環是知心的,如果你也離了我而去,那我在這府中可就是真的冇有活路了。”
徐姨娘大肆發了一番脾氣,等著沉著下來後,看著那瑞芳瑟瑟顫栗的縮在一角,另有滿地的碎片,眼神中驀地閃過了一絲暗色。
徐姨娘神采一變,下認識的朝著尹尚書看了一眼,委曲道:“老夫人恕罪,婢妾是傳聞了二蜜斯的事情,擔憂二蜜斯是真的身子不舒暢,這纔來這裡找老爺一起去看看二蜜斯。”
尹尚書也曉得老夫人不喜徐姨娘,聞言立即就鬆開了徐姨孃的手,朝著老夫人行了禮後就大步朝著淺雲居去了。
尹清歌行動一頓,旋即用勺子攪拌了幾下,淡淡道:“甚麼毒?”
“老爺那裡話,這都是婢妾該做的。”徐姨娘嬌羞的看了一眼尹尚書,低頭嬌聲說道。
“有勞徐姨娘擔憂了,不過是一些小病罷了,歇息些日子就好了,姨娘也歸去吧。”尹清歌眼神中極快的閃過了一抹暗色,微勾著唇角,佯裝著衰弱說道。
“咳咳……”尹清歌衰弱的低咳兩聲,有氣有力的道:“不過是得了風寒罷了,父親不消擔憂,療養些日子就好了,清歌病體倦容,實在是入不得眼,父親快些歸去吧。”
見尹清歌語氣已經跟以往不一樣,徐姨娘頓時更加肯定了尹清歌喝下了那碗蓮子羹,此時的她定然是毀了麵貌的,以是才苦苦諱飾的。
嘲風點了點頭,眼神中一片凝重之色,尹清歌微微一笑,不疾不徐的道:“我剛回府,就有人等不及對我動手,真是讓我受寵若驚。”
“奴婢曉得。”瑞芳連連點頭,這徐姨娘自進府以後不知打碎了多少瓷器,擔憂傳出去會毀了她的名聲,就都栽贓到了瑞芳的身上,現在府中大家都道徐姨娘是個心善的,她倒是個笨拙的奴婢。
夜深似墨,偌大的尚書府中隻要徐姨孃的院子還燃著燭火,徐姨娘坐在椅子上,眼神中儘是森然的冷意和算計之色。
“哦?”尹清歌微微挑眉,眼神中有著一絲諷刺的笑意,淡淡道:“還真是煞費苦心,找到這類毒怕是不輕易吧。”
老夫人的神采當即就沉了下來,怒道:“誰讓你出去的!”
尹清歌點頭,將手中的書冊放在一邊,方纔拿起勺子,嘲風就從遠處閃了過來,目光定定的盯著尹清歌麵前的蓮子羹,皺眉道:“二蜜斯,這內裡有毒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