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愣了一下:“你是如何肯定我不是柳七的?”
我抽了抽嘴角:“美豔絕倫,身姿曼妙,歌喉清澈,當真環球無雙。”
“哼,你身上每一點都能肯定,不過最讓我篤定的就是,你竟然敢盯著十一皇子看啊。”他笑起來:“瞧他陰沉的模樣,看樣早就曉得你傻了。”
“王哥莊純野男人,糙爺們濃香體味,當年我們莊的母蛤蟆們聞著我的腳臭味都能做春夢――”我隨口扯淡道。他一句實話也不跟我講,我也不想多說甚麼。
“瞧你頂著柳七的麵貌卻這般說話,如果讓之前熟諳你的人見了,必然都感覺你是傻了。另有你這坐姿,小蛤蟆你是男是女?”
“你的翎毛也好標緻!”關守玄身量極高,卻笑著鼓掌叫起來,我望疇昔內心瞭然。那大皇子穿戴件斑斕花袍,加上那那金光閃閃又配有孔雀羽毛的束冠,樣貌也算上漂亮,看上去就像一隻富麗的鳳凰窩在在長官之上。
關守玄卻不肯答覆,隨便扯了幾句,繞了個彎子摸著下巴一臉研討的看我:“你到底多少年修行?千年大蛤蟆?你認不熟諳這兒的地盤公?”
兩傻子結婚的事難不成還要人儘皆知麼?卻因為他一句話,統統人目光都朝我掃來,兩側桌案旁坐著的男女華服都麗,目光都凝到我身上來。“這就是將軍府二夫人了?守玄結婚之事你也不請我們來,今兒才見到新人,這可就是你這個做哥哥的不對了。”大皇子笑道,他對我抬了抬下巴:“聽聞你是柳鈺親妹,你姐姐但是才貌雙全,都城裡有了名的賢女。你嫁給守玄倒也是合情公道,想來必然也跟你姐姐一樣才貌雙全,不負守玄也曾是個將軍啊――”
十一皇子被我扇的一個趔趄,鬆開手來,抓停止邊的海棠花枝,拽掉半枝花骨朵才穩住身形來,我揉了揉脖子,嘲笑:“麻痹,甚麼玩意兒也敢上來掐我!”
他轉過臉去不再看二爺了,下人本來要把我們倆帶下去,那一向陰陰沉沉坐在中間的十一皇子卻開了口。“兩月前,關將軍二弟大婚,誰知你們將婚事辦的這麼低調,現在來了,總要給新娘些贈禮纔是。”他眉眼狹長,膚色極白,顯出幾分病態,說這話的時候陰沉的臉上暴露似笑非笑的神采,模樣神態和大皇子相去甚遠。
“怪不得……”二爺竟一臉本來如此的神采。
那嬤嬤攛掇著讓我去勸他,我隻得溫顏細聲說道:“熊逼孩子,給我滾一邊老誠懇實坐好。再如許老孃打斷你的腿哦。”約莫著我的神采實在是讓人感受東風習習和順似水,關守玄怯懦著坐下了,卻不肯讓那些人碰他頭髮。嬤嬤在我背後努努嘴,我不得不走上前去,拿著梳子給他梳直頭髮,我也不會梳髮髻,隻得拿了個青綠纓絡銀扣給他束住髮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