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抓動手裡斷成兩節的腰帶,看著那二十歲出頭,捂著快被扯開的廣大衣裳滿臉驚駭的男人。我咧嘴笑了:“再不下來我就拽掉你褲子,讓你享用一下秋風吹菊透心涼的感受。”
“你這蛤蟆精不過幾百年道行,就敢在我純陽宮真人麵前如此放肆!”他麵紅耳赤,轉頭怒喝,麵龐倒有幾分強裝出來的嚴肅。我掐著蘭花指後退半步,深思著我他媽要真是個蛤蟆精,一衝動化成本相如何辦。這男人雖不知秘聞,但萬一撒一把符咒讓我變回一隻大蛤蟆,我豈不是——
那崔嬤嬤愣了一下,看向那丫環:“她……說甚麼胡話?”
“你——你這蛤蟆精!”他一驚,行跡狼狽的就要從井邊滾下來,我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他手腕,攤開他手心來看。虎口處指腹邊老繭極厚,卻又有很多木刺和磚石形成的傷痕,這的確不是個公子哥。遵循那倆丫環的話,我和這二爺倒是班配。
“井岡山聽過冇有?我是來下山重走紅色之路,鼓吹反動精力的。”我思考著現在的處境,隨口扯淡不欲理他。“我是黨員,曉得短長就從速放了我。”
“抱愧,我的胯-下可冇甚麼寶貝。我數三個數,你給我滾下來。”我笑的更如沐東風了,走到樹下,他手忙腳亂的就要爬的更高些,遁藏著我,彷彿怕的不可。
“你這妖孽!我如果奉告你名字,你豈不是要用你腰間那寶貝喊我名字,收了我!我纔沒有那麼蠢!桃木劍護體,你這精怪理我遠些!”那男人長得倒是不錯,一身不知哪兒來的漿洗舊的道袍,拿著把迷你桃木劍,一臉防備的如同樹袋熊般抱在樹上。
我指了指本身,傻笑著說道:“你在跟我說話麼?我不叫柳七,我叫步辭,我是三百年道行的蛤蟆精……”
這個下人明顯叫著我蜜斯,卻怒斥我如同她仆人普通,我愣了愣,笑起來卻也不說話,背對疇昔蹲在地上,蹲跳起著疏忽他們往屋裡蹦躂。看來那柳七蜜斯是叫我了。
“三——”我話音未落,驀地就一腳踹向樹乾,趁便抓住那男人的腰帶,往下狠狠一拽!
崔嬤嬤卻使了個眼色:“夫人固然是柳七她親姊,但是這柳七一次次心機暴虐毒害夫人,夫人早就想當她不存在了,瘋了傻了便罷,何必再去叨擾夫人。”
“二爺現在已經曉得我不是柳七了,還用心在那嬤嬤麵前喊著說我是蛤蟆精,你莫不是想奉告彆人甚麼?”我蹲下身來,看著一臉惶恐卻人高馬大的二爺,笑的活像是個臭地痞。“咱這景況,二爺也應當曉得,你說甚麼可都冇人信。我可不想假裝柳七,因為我也不成能裝的像啊。二爺如果內心稀有,咱就好好一起裝瘋賣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