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柳鈺啊，你不能回孃家，還是想想彆處有冇有甚麼處所能夠投奔吧。”二爺說道。

風吹亂我的短髮，我吼道：“彆轉頭，你他媽好好騎你的馬，掉下來了彆怪老孃不管你！”

“她……她……”二爺過了半天，才苦笑著說後半句：“她必然是返來找我的。”

“蛤蟆！”我一開口，二爺就認出我來了。我捂臉滾到一邊去了。

“走，那我們現在就去找馬。”

“關家柳家本就是世交，他是遠親庶子，一開端在貴川被寄養，到了十一歲的時候才被關家人領了歸去。我與他幼時就見過幾麵。綠寧實在是他在街邊遇見，非要塞到柳家來的。當時候，我還總感覺這丫頭是個腹內草澤，做事又冒莽撞失，可一向到我嫁人，到現在，最忠心又最向著我的老是她。”柳鈺說道。

柳鈺低頭不言。

她話音剛落，一個還在鬼叫著的人影走出樹林，他身後還跟著十幾個部下。夜色濃厚，但那身影的確是二爺冇錯，他手臂上還插著半隻箭，我定睛一瞧，可不是我方纔射偏的阿誰。

“話說，你見到過蛤蟆……呃不，是柳七麼？”二爺問道。

“她那麼獨特又利落的一個女人，我這世上也恐怕再難遇見一個能跟我一起狂笑一起混鬨的女人了。”

柳鈺深思了一會兒說道：“隻聽粗使的小廝跟我提過，說東城有戶人家，家院不大卻養了兩匹好馬，並且是疆場高低來的戰馬，不是淺顯好馬能比的。”

公然。這綠寧恐怕也是二爺安排的。想到之前二爺的人衝進院子裡，要找的是臉上有疤的女人和手腕上有紅痣的女人，我低頭瞥了一眼柳鈺的手腕，公然有顆紅痣。“你比來有冇有傳聞過，有人在你身邊提起過出京的事，或者是說跟馬匹，公文，去南邊有關的都行。”

柳鈺轉頭看我，叫到：“步辭――你……”

二爺齜牙咧嘴的說道：“綠寧這丫頭也太大力了，我明顯都削斷了半隻箭，冇想到還是射中了胳膊。”

“我也怕殿下的人找到貴川去，我正想著要不去蘇杭的陳家吧，陳哥哥也許還能救我一把，畢竟是南邊的大氏族。”柳鈺說道。

二爺強扯出一個笑，抿抿嘴唇也冇能憋出阿誰笑，神采更加顯得悲慘。沉默了一會，他苦笑道：“她該當是已經死了。我明顯叫她出府，本覺得她看了花花天下，就再也不會返來了，卻冇想到，還是我失算了。”

我摩挲著那玉鐲子，低聲道：“我隻問你一件事，那綠寧，是甚麼時候進府的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