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祈寧見唐堯好久冇說話,剛想說一句“持續走吧”,倒是被唐堯的行動嚇了一跳,紅唇半張著愣在原地。
所幸他能找到她。
挪了步子回到了“醉香居”裡頭,進了二樓七皇子包下的雅間,推開門以後,薛平陽就瞥見了那兩個花娘正一道跪在七皇子的床邊抹著淚。
他自個兒垂下腦袋笑了笑:“許是連續幾日睡得太晚,我竟是直接在樓梯上暈倒了,真是丟人。”
“此人的心機必然暴虐。”唐堯的聲音幽幽響起,“那馬車伕已經被我抓住了,他現在還冇招是誰讓他做的這件事,卻奉告我說城郊有幾個地痞在等著,若不是你主動跳上馬車,而是被他帶疇昔的話……”
約莫著是不驚駭了。
若在韶京,程祈寧對待那些戀慕她的男人向來是一副冷冷酷淡的模樣,現在在唐堯的麵前全權信賴的姿勢,當真是讓薛平陽妒忌到發瘋。
七皇子也嗬嗬笑了。
他啟唇道:“不必擔憂你的丫環,那些人的目標是你,不會去傷害你的丫環,她在路邊已經被我的暗衛找到了,現在已經帶到藥館去上藥了。”
“上藥?”程祈寧皺著眉,杏眼裡頭波光瀲灩著,嚴峻不已,“她受傷了?傷得可嚴峻?”
唐堯的笑容冷了下來,他道:“眼下還不曉得是誰。”
而薛平陽站在原地,看著唐堯與程祈寧的背影,憤激之情填滿了胸間。
“鄙人並不識得是哪家女人。”薛平陽說道,他麵上不動聲色的抬眼看著七皇子,內心卻生出了幾分不滿,“殿下眼下剛醒,不若再躺下歇會兒,對身子也好,莫要思慮過量。”
程祈寧對唐堯略有些逾矩的行動非常放縱。
薛平陽坐到了桌前,端起茶盞飲著茶。
在同唐堯一道告彆了薛平陽以後,程祈寧跟在唐堯的身邊往衚衕內裡走。
聲線另有些顫抖。
他當時一心想著要找到唐堯,底子冇有多看那小丫環一眼,不曉得那小丫環是個如何的狀況。
唐堯正想問程祈寧有無那邊傷著了,眼角餘光瞥見薛平陽過來, 目光一厲, 上前兩步:“薛公子。”
如果不跳車等死,那她就會被帶到城南,被地痞欺.辱,而她跳了車,慌不擇路的逃到了“醉香居”這裡,再往進步一步也是萬劫不複之地。
這發覺不到痛的時候還好,現在發覺到了本身的腳在痛,動一動腳都感覺痛得難耐,程祈寧打小冇吃過這類苦頭,兩道細眉皺著,非常不歡暢。
薛平陽在這時候剛走到“醉香居”的一樓, 遠遠地瞥見了那一對兒正相對而視的璧人兒,他臉上的神采一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