躲過了祝芊月,卻又在後門這邊遇見了唐堯,的確令她欲哭無淚。
話是謊話,唐堯卻說得像是真的一樣,眼底目光又非常安然,看起來非常樸拙。
看著唐堯點了點頭,她接著問道:“世子為何會住在這?”
他如何在這裡?
程祈寧愛看都雅的事物,也愛看都雅的人,直勾勾多看了兩眼,俄然又認識到此人是唐堯,慌慌垂下眼去。
再往下看,張揚的紅色倭緞褂,脖頸上可見兩根紅線冇入到領口裡,領口處還用金線繡了一圈萬字,這不是唐堯嗎?
可惜她已經揉著腦袋退開了兩步。
將她帶歸去……這話一說出口,便讓他感覺美滿。
教養叫她不能生機,但是內心卻很想跳疇昔踩唐堯兩腳,再踮起腳來彈一下他的腦袋,讓他也疼一遭。
昨日她在分開方鶴居的時候聞聲下人來講,唐堯有事相求,莫不是當時候唐堯求的,便是來侯府住幾日?
他的胳膊還往前張著,本來被人撞了滿懷,他是想直接將人給摔出去來著,又瞥見是程祈寧,力道一轉便想著將她擁到懷裡。
禮法於他,本就形同虛設。
程祈寧錯愕不已,聽唐堯這意義,是還會在她家這兒待上些光陰?
“我久未歸府,我爹活力了,關了國公府的大門,不讓我進。”唐堯的語氣非常雲淡風輕,像是在說一件再平常不過的事情。
廣陌動手雖重,但是好歹也重視了點分寸,不至於真讓他殘廢,加上另有葉朔幫他診治,用的還是華鵲藥館裡最好的藥,他這傷,好得很快,就算跑起來也無礙了。
……不過唐堯的腦袋,她踮起腳來,彷彿另有些觸碰不到。
她輕聲細語道:“祈寧對世子的拯救之恩萬般感激,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,如果國公爺曲解了世子,他日讓我們陪你去說清楚吧,世子這番脫手援救祈寧家人,想來國公爺如果曉得了,定然是會誇獎世子,不會責備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