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承天不忍心了,皺著眉把眼淚從他臉上抹下去,“你還哭?你還委曲?咱倆誰委曲,嗯?我哭了麼你就先哭!”
他忍不住想上前去抓住方承天,不曉得想說甚麼,就是想抓住他,成果手還冇等碰到人,手機就響了。本來頓時就要碰到他了,但是手機這一個鈴聲方總俄然就走了,肖聰看著他的背影內心焦急。
天亮了以後肖聰迷迷瞪瞪地閉眼眯了一會兒,小眉頭緊緊皺著,他乃至還在想著,不然就歸去吧?隻看一看他,或者……或者倆人做朋友也好……
但是他如何能夠不去見他!
肖聰向來冇想過本身對方承天能有那麼大影響力,這類事兒放在之前他連想都不敢想。
最後一次睡著的時候肖聰做了個夢,當然是跟方承天有關。倒真冇夢見他病了甚麼的,隻是夢裡頭方總冷著一張臉看都不看他一眼,本身在他麵前去返走了很多次,方總一個眼神都不給他。
方承天拇指在那隻小爪子掌心了悄悄撓了撓,笑了笑。
司機徒弟這事兒估計也見多了,剛開端的時候從後視鏡看了兩眼,以後就用心開車,再冇今後視鏡看過。
肖聰還是點頭,把倆人間隔推開了一點兒,“方總你如何跑過來了啊?你不是剛手術過麼……”
第二天早上肖聰冇起床,頭有些疼,眼睛也紅紅的不太舒暢。他這一早晨一向盯動手機等著簡訊,但是方總或許是睡著了,手機裡再冇有動靜過來。不得不說,肖聰有點失落。
方總……他剛手術過,他不在病院躺著,他說他在機場。
倆人誰都冇說話,隻是借動手心相互傳著豪情,方承天捋著肖聰的手指頭,一根一根的,一寸一寸,拇指在他手心搓著揉著。肖聰被揉得心都軟乎著,也動動手指頭勾著方承天的手。倆人無聲地用手指頭交換著,玩兒得跟倆孩子似的。
“我不跑過來我如何抓你歸去?”方承天笑了笑,“那麼個小手術,奉告你了甭惦記。”
固然他本身都曉得如許底子不實際。
方承天讓他彆急,肖聰冇再回。
肖聰俄然就甩了手裡毛巾,連頭髮都冇擦乾,抓動手機穿了衣服就跑了出去。滿身每一個毛孔都號令著想去機場見方總,步子邁的很大,住的處所要走挺遠才氣打到車,肖聰跑得全部胸腔都在震,就像有東西想從胸口湧出來,從氣管到肺部就跟堵著東西似的,憋得發疼。